突然想到,郭大叔说明天要坐厂里的车回去,只要联系到厂里……
呸,郭大叔现在意识清醒,往厂里打电话不就行了!笨死!
“郭大叔应该知道厂里的电话,让厂里联系他家里人就行了!”
大夫点了点头,“行,这样最好,尽快联系下他家里人。”
郭大叔家里人不知道是不是在镇上住,这距离也挺远的,早联系能到。
自己还得照顾关家慧呢,也不可能一直在医院陪着郭大叔。
刚想回去,大夫又说了一声,“同志,稍等一下!”
李长顺转过身,大夫又说道,“郭永发的医疗费你可不可以先垫付一下,因为他的财物都被抢了,所以现在的费用还欠着呢。”
李长顺手里还真没有太多钱了,倒是有黄鱼,但是这也不能直接当钱用啊?尤其是还在医院。
“那个,我能问一下费用有多少么?我是带着媳妇来县里生孩子的,手里的钱不一定够。”
大夫皱了皱眉,“因为做了手术,差不多要100多块吧,具体的我这边也不清楚。”
这确实是超出李长顺的财务能力了。
之前把钱都换成黄鱼了,剩下几百块加上走之前傻柱和贾东旭给拿的钱,也就不到500块。
之前觉得生了孩子,休养一阵就要过海去香江了,还把大部分的钱都在黑市换成了吃喝,营养品之类的了。
手里只有不到一百块了。
似乎是看出李长顺的为难,毕竟100块在这个年代也是一笔巨款了,单纯从购买力来说相当于后世1万块了。
“这样,你先联系家属吧,最好跟他们说一下具体情况。”
李长顺点了点头,“行,我先去问一下郭大叔。”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直接就去了郭大叔病房。
这会郭大叔意识还算清醒,李长顺想了想,没说郭大叔具体的病情。
“郭大叔,你这虽然伤的不算重,但是毕竟手术了,得住一段时间了,我媳妇这个情况吧,我也不能抽出太多时间,所以你看……”
李长顺把找家属的主要原因归到需要人照顾,也是怕郭大叔心里压力太大,再诱发别的病。
郭大叔听了李长顺的话叹了一口气,“好吧!你帮我打个电话到厂里,让厂里人帮我联系家人。”
郭大叔刚醒过来的时候意识不太清醒,以为自己得救了完全没事了呢。
陪护的公安问他有没有家人朋友能过来的照顾的。
在县里他也没熟人,也没亲戚,还真没人能来照顾。
他家里也是农村的,兄弟、儿子媳妇也都在忙着春播,不好让他们过来县里。
也就说了刚见过的李长顺,其实也是当时不清醒,不然也不能让找李长顺去。
这会也反应过来了,李长顺陪着媳妇呢,哪有时间照顾他,还是得让家里人过来,也就没再关注自己是不是很严重。
李长顺拿到电话号,从医院出来直接去了邮局,经过两次转接终于联系到纺织厂了。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喂,这是惠东纺织厂,你是哪位?”
地方对就行了,“你好,我替你们采购科副科长郭永发传个话!”
“郭科长?啊,我知道!他怎么了?”男人声音还十分淡定。
李长顺接着说道,“他在宝安县被人捅了,现在在县医院住院,人已经醒了,但是伤势比较严重,有恶化的可能性,需要尽快联系他家里人过来!”
对面的男声急切了起来,“什么?被捅了?谁捅的?捅在哪了?人现在怎么样?”
一连串的问话,一声比一声急,显然接电话的人认识郭永发,而且关系可能还很好。
“现在暂时没事,不过因为捅到肠子了,腹腔有感染的可能,得让家属尽快过来。”
“好!我知道了,我尽快联系他家里人,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中午,最晚下午一定能到!”
“嗯,记得多带些钱,因为进行了手术,费用比较高,现在已经花了100多块了。”
“好,我知道了,麻烦你照顾一下老郭,谢谢了!”
事情通知到了,接电话的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他的急切和担心听的出来。自己估计照顾一晚上就可以了。
反正医院离招待所也不远,李长顺回了一趟招待所,跟关家慧说了一下郭大叔的情况才又回了医院。
病房里,郭大叔正跟年轻公安说话,“那包里是有厂里给开的条子,还有我收购材料的文件,那些钱倒是没那么重要了,公安同志,您一定帮我把包找回来啊!”
年轻公安也轻声说道,“郭同志,我们的人已经在大面积调查了,有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找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们一定尽力。”
看到李长顺回来,郭大叔有些焦急的问道,“长顺,怎么样?联系到厂里了么?”
“放心吧,联系到了,接电话的人认识你,还挺着急的,说明天中午或者下午就能过来。”
郭大叔叹了一口气,“哎呀,都是我耽误事,当时他抢我给他就好了,也不至于挨了一刀,哎~”
年轻公安张了张嘴,不过还是没说出口。
如果是他,那他绝不会妥协,一定跟恶势力作斗争,但是不能以这个标准要求所有人。
刚到病房没一会,之前给李长顺交代病情的大夫又过来了。
看到李长顺在,问了一句,“联系到他家里人了么?”
“联系到了,说是明天中午或者下午肯定能到。”
大夫点了点头,“行,那就这样吧,费用也让他家属明天交吧!对了,嘱咐你一下,因为伤在肚子,暂时不要吃东西,水也尽量少喝。”
“明白,谢谢大夫!”
“嗯嗯,休息吧!有什么不舒服及时来我办公室找我,我今天值夜班,不会走。”大夫说完转身离开了。
李长顺笑了笑,“郭大叔,有什么不舒服的,随时叫我。要不要喝一点水?”
李长顺把自己的茶缸子带来了,也打了热水回来。
郭大叔抿了抿嘴唇,“少来一点点吧,嗓子干的厉害。”
刚才大夫的话他也听到了,也知道自己伤了肚子不能吃东西。
好在晚上跟李长顺一块吃的饭,吃了不少肉,倒是也没多饿。
给郭大叔喂了一点点水,郭大叔含了好一会才咽下,显然是十分渴的。
但是他十分克制,估计对自己的情况也知道一二,再说了,他可是自己被捅的第一见证人,多少对自己的伤势有些了解。
这不是大夫说不说的问题,估计他心里也知道一些,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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