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比起那两张又冷又硬的饼,不知道要好多少。
想到那两张饼,小女孩就想起了把自己扔下的母亲。
她走出了山洞,正好看到昨夜的那只灰狼。
它嘴巴里叼着一根枝干,枝干上全是长得水嫩多汁的野果子。
灰狼把长满野果的枝干往小女孩跟前一扔,再次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头。
小女孩用手捡起一个野果吃了,发现味道比山洞里的鲜花还甜。
她还用肉乎乎的小手从枝干上摘了另外一个,递到灰狼跟前:“大狗狗,你吃。”
自己一只叱咤风云骁勇善战的灰狼大王被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当成是“大狗狗”,灰狼心里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但看到小女孩热切的真诚的目光,灰狼也抛弃了自己只吃荤的原则,张开“血喷大口”,将野果含了进去。
小女孩喂上了瘾,干脆把枝干捡起来一个一个得往灰狼嘴巴里送。
灰狼将果子咬得嘎吱作响,锋利的獠牙连果核都能直接咬碎。
就这样被灰狼带到大山里之后,小女孩就一直跟灰狼住在了一起。
狼本来是群居动物,但小女孩在这大山中生活了好多年,都只看到了一只狼,不对,小女孩自己也算是另外一只。
她没有学着灰狼的样子四肢走路,只是无论是弹跳力还是奔跑的速度,她都能跟灰狼一样。
她能迅速地跳上一棵十几米的大树,跑得再快的兔子,也能瞬间把它抓住。
十几岁的少女,完全成为了大山里的精灵。
随着女孩身子渐渐长大,灰狼也能从外面用嘴巴帮她叼来各种漂亮的裙子。
灰狼的爪子也比她的手还灵活,它让她穿上了漂亮的裙子,还能用爪子将五颜六色的鲜花编织成花环戴在她的头上。
这几年,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的女孩过得特别的快乐。
只是有一天,她再次从山洞里起来时,她发现自己的臀部那里特别的痒,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钻出来。
她克制不住这种奇痒,一直用手去挠,只是挠着挠着,她就发现自己屁股后面长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这条尾巴和灰狼身上的一模一样。
叶卿瞬间醒了。
醒来时她还下意识得去摸自己臀部那里,发现那里并没有多出一条狼尾巴,才松了一口气。
也发现她躺在床上,正是朱沐瑾温泉别墅的那张大床,并没有神秘的医生把她抓起来,用手铐把她的四肢拷住,也没有在她身上注射奇怪的药物。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在做梦?
房门被人推开,是朱沐瑾走了进来。他看到叶卿醒了,就问:“今天是周老太太的葬礼,卿卿你要不要去?”
叶卿问他:“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不是在医院守夜吗?”
朱沐瑾微笑:“你在医院睡着了,我把你带回来。不过你这次睡得可真沉,竟然睡了两天两夜,怎么叫都叫不醒,幸好有那只肥猫,故意用尾巴在你脸上扫来扫去,你大概是怕痒,所以终于醒了。”
所以这就是她会梦到自己长出一条狼尾巴的原因?
那个梦很古怪,而且年代绝对不会是现代社会。
她叫那个扔下她的女人娘亲,难道她梦见的是她的前世?
外面听到肥猫不满得叫嚷:“老朱,我的进口牛奶呢?”
这只猫在跟着朱沐瑾享受吃货的最好待遇以后,口味也变得越发挑剔,光进口小鱼干还不够,还要配上进口的鲜牛奶。
朱沐瑾很自然得回答:“卿卿睡了两天,我怕对她的皮肤会不好,就用那些牛奶给她敷脸了。”
肥猫开始气恼得摔东西,外面被它弄得砰砰响。
朱沐瑾气得磨牙:“这只死猫,我现在就去把它的毛拔光!”
瞧着他气冲冲得出去,叶卿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浴室去照镜子。
睡了两天,她的双颊处都睡出了两团红晕,别的地方就更白了,而且眼睛也水汪汪的,看上去比平时还要大一些。
她的身体并无不适之状,可是手臂上的针孔又提醒着她那个“神秘”的医生的确有在她体内注射过东西。
朱沐瑾在外面已经把肥猫收拾得服服帖帖,他朝里面喊:“卿卿,换好衣服我们就出门吧。”
周老太太的葬礼在殡仪馆举行,等仪式结束,就送去火化。
她年轻时就是一个世家名媛,在政商两界都享有很大威望,叶卿和朱沐瑾到了那里,来的各界名流完全不亚于当初盛绮葬礼上的。
可偏偏,她和盛绮都是同一个死因。
不知道被人挖了最重要心脏的人,是否还能顺利轮回转世?
周仕诚作为周老太太的独子,看到这么多名流,也只能强压住丧母的悲痛,跟他们周旋应付着。
一看到叶卿,他就走上来,很自然的吩咐:“卿卿,待会你去帮我接待一下客人。老人家生前喜欢热闹,看到有这么多人送她,她心里应该也是欢喜的。”
叶卿还没说话,就被朱沐瑾拉着站在了门口,每来一个人,朱沐瑾就带着她跟来宾微微鞠躬,并发放白花和黑纱。那些人回礼时都不免好奇得看了他们几眼,毕竟做这事的都是要周老太太的嫡亲子孙,他们大概都在猜测这个看上去陌生的女孩到底跟周仕诚是什么关系。
只是更意外的是,周老太太的葬礼,连易家的人都来了。
易炆启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袖口别着一朵小白花,推着他的轮椅进来的还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易泽。
易炆启瞧着站在门口的叶卿,嘴角勾起冷笑:“我易家的养女,怎么还为别人披麻戴孝起来?”
叶卿目光平静:“若是爷爷愿意,等爷爷死后,我也很乐意给爷爷披麻戴孝。”
“你!”易炆启被她气得肝疼,让易泽赶紧推他进去。
易泽经过叶卿身边时,没说什么话,只是深深的看了叶卿一眼。
朱沐瑾就拦在了叶卿前面,隔离开他的视线,似笑非笑:“易先生是出了名的翩翩君子,却这样当着我的面看我老婆,似乎有些不妥吧。”
易泽收回了视线,推着易炆启的轮椅往前走,只是临走时还轻飘飘得落下了一句话:“不要用这样的称呼去形容她,她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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