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
“不,先请到客厅,等我沐浴更衣。”
“大妈妈,您今天就住家里,我吩咐厨房给您烧鲍鱼汁。”
利铭泽吩咐下人将周锡年请到客厅,然后自己去洗澡,特别用热毛巾敷面,重点敷去黑眼圈,重新换身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没什么问题才再次下楼。
“周爵士,让您久等,适逢家里长辈来访,多陪着她聊聊天。”
今天周锡年穿的红色唐装,衬托他的脸色尤其粉白无血色,他微微俯身道:“是我来的冒昧。”
“请用茶。”
有利家佣人重新上茶后,利铭泽问周锡年的来意:“周爵士,之前听闻您身体抱恙,住院许久,您现在身体已经大好了?不知道您今天来是?”
“唉,铭泽兄,”周锡年摇头苦笑,点了点自己心脏的位置,
“圣玛丽医院那边都已经给下了病危通知,幸亏有老朋友指点,死马当活马医,去明德大药房买的牛黄安宫丸,才保住我这条老命。”
“啊......明德大药房不是卖中成药的么?”
“是啊......谁能想到最后还是中医救了我一命呢?”周锡年拍拍腿,“只不过现在不利于行,若不是有要事相求,我也不会登门拜访。”
周锡年绕了一大圈,终于说出来意。
“周爵士,您请直说,我们也是老朋友。”
“置地坑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咳!咳!”周锡年须发皆张,手指青筋暴起,手杖用力敲打地砖,险些回不过气来。
他身后的随身医护马上拍打他的后背,焦急叮嘱,“周爵士,您不能这么焦急动怒,对您的身体没好处。”
利铭泽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和痛苦,他可谓是感同身受,声音颤抖着安慰:“周爵士,您的身体更重要。”
“呼......我知道。”周锡年喘了几下,恢复正常,“我一想起这件事,就心如刀绞。”
“牛奶公司是我周家几十年的财富积累。”
“却被置地用小手段一招挖走,我实在是气不顺......不过,呵呵,置地集体的洋鬼子绝对想不到的是,我周某人手里现在也有10%左右的置地股份。”
周锡年目光炯炯的看向利铭泽,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铭泽兄,利家在置地的占股也有20多点,如果我们两家合力,未必不能将置地集团收到我们两家的囊中。”
“铭泽兄,”周锡年声音阴沉,阴恻恻道:“呵呵,洋鬼子打我们的主意,就不能怨我们反过来打他们的主意。”
“如果我们能把置地集团拿在手里,嘿嘿,那足以补充我们两家之前的损失,而且还远远超出......中环的好地皮,置地集团可占了一半。”
“有了置地集团在手,我们两家在香江的影响力可绝对是第一流的层次。”
周锡年的话里充满了诱惑力,他之所以身体还没保养好,就急冲冲的来找利铭泽就是这个原因。
尤其是他计算过,以利家的家底,趁置地股票还在地位,最起码还可以收购到10个点;周家的家底凑起来,也能收购到5个点。
两家一起绝对可以收购到51%超过怡和洋行的占股,一跃而成第一大股东。
到时候......所有吃了我的都要给我吐出来。
他也不怕利铭泽不同意,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他不相信利铭泽心中没有怨气。
铜锣鼓的黄金之地被置地搞了这么一手,以白菜价买过去......跟周家的牛奶集体的遭遇异曲同工。
利铭泽闻言一愣,这可真的是说道他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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