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看不清白决身影、剑招,但阿大自恃倚天剑利,丝毫不慌。
可惜,他却是没有见过东方不败,在如此速度之下,剑招再是凌厉、倚天剑再是锋锐,甚至触之即要受伤的吸星大法,又能有什么用处!
一剑点出,正正点在倚天剑斜削翻腾的剑刃之上,白决手中剑剑端一轻,剑尖已被削断,只是白决剑势不变,剑力一以贯之,直直击在倚天剑掠过的剑身之上,顿见阿大虎口一跳,倚天剑复又撩向白决,削向白决手腕
白决刺出手中残剑,阿大奋起余力,劈空斩下,将白决长剑一削为二!
只是,倚天剑实在锋锐,再次削断一截残剑后,那残剑竟是被白决手掌一拍,其势如雷电,毫无阻势地直直飞刺在阿大胸口,明明剑尖已经被削断,在白决雄力之下,却是依旧直刺入骨,深至没柄!
“倚天剑过于锋锐,伤人伤己,给旁人不留余地时,也将自己余地弃毁了,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白决捡起地上掉落的倚天剑,看着双目圆睁、不住吐血的阿大,淡然道:“剑法不入流,却想依仗倚天剑对阵天下高手,可笑!”
阿大胸口中了一记残剑,本来尽力平缓呼吸,免得撕裂伤口,此时听到白决说他“剑法不入流”,却是胸口剧烈起伏,想要挣扎起身,伸手挣扎了没两下,就眼睛一黑,呕出一大口鲜血,昏死过去。
“宿主获得倚天剑,主线任务完成,下个剧情世界为《华山论剑》!”
华山论剑?
白决眉头一扬,冷冷看向收掌不敢上前的玄冥二老,以及已将赵敏扶起,如临大敌的苦头陀,左袖弹出一根飞针,针上有线,将地上的倚天剑鞘抓回,收剑回鞘,真武殿内的气氛,这才一松,几个修为不深的武当道人,这时才敢大口喘气,方才倚长剑的剑势实在骇人,不自觉让人担心剑锋随时就斩向自己。
而白决,也忍不住摩挲着倚天剑柄,此剑在手,心中只觉快意无比,甚至儿时的武侠梦都满足了的感觉。
把玩了好一会倚天剑鞘,周围人也都看着他在那里感怀,不敢出声。
赵敏在旁边看着白决,羞怒之心已经冷静下来,突地沉声道:“黑玉断续膏,拿出来给白师父!”
她对白决越发看不明白,先前似乎已经与自己交厚亲近,如今暴起伤人夺了倚天剑,看似嚣狂脱离掌控,却也对自己一行人没什么杀意敌意的样子,赵敏心中念头飞转,决心言语试探。
身后一个蒙元侍从,自怀里摸出两包油纸包裹的黑色药膏,递到白决身前,白决也不去接,看向赵敏冷声道:“你要是敢拿毒药骗我,我就宰了你。”
赵敏羞怒交加,全身颤抖,咬牙道:“不敢欺瞒师父,确是黑玉断续膏!”
白决深深看了她一眼,将一包药膏放到自己怀里,另一包扔向张三丰:“俞三侠、殷六侠的伤,非此药不可治,若是药不够,张真人再派人来取。”
张三丰笑道:“够了,够了,多谢小友,不知小友可有什么想要的?”
白决也不客气:“我真气修炼出了岔子,原本阴阳相合、龙虎并济,如今学了《九阳真经》后,却是阳盛阴衰,引得心浮气躁、真气不宁,不知张真人可有办法?”
“九阳真经?此功过于刚烈,单独修炼都凶险异常,世上也难以再寻到至阴之绝学心法了,且至阳对至阴,也非好事,嗯……百年之前,武林中有一部奇书名为《九阴真经》,深得道门之精髓,恢宏处如长江大浪、柔转处如涓滴之流,你去终南山寻访神雕大侠的后人,此法或许还有流传。在此之前,老道最近领悟的《太极功》,内外双修,动静结合,内练五脏六腑,外练筋骨皮膜,想来能助你稍减九阳真气之苦,小友若有耐心,老道今日调息,明日写出赠于小友如何?”
张三丰皱起眉头,思虑片刻道。
此言一出,赵敏一方俱是色变,鹤笔翁更是急道:“不可!这老道功参造化,一日之间调息,内伤足以复原,到时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昔年玄冥二老被张三丰一招生擒后,就对这老头生了畏惧之心,连向他单独出手的胆子都没有。
白决点点头:“那便依张真人,张真人先疗伤,我手里有些疗伤丹药,若……嗯,我身份未明,想来你也是不愿吃的,张无忌,你便去给张真人疗伤去罢!”
张三丰突地笑道:“老道倒是许久没吃过疗伤丹药了,小友若有,不妨赠我两粒尝尝。”
白决一怔,便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扔了过去:“这是雪参玉蟾丸,疗伤还有些用处,请。只是张真人一身身系武当安危,此时如何敢以身犯险,吃我丹药?不怕我丹中下毒?”
张三丰手指点了点眉心灵台穴,笑道:“活得久了,多少也能感觉到人心变化,小友念头通达,虽有些胡闹,却不失侠心,老道自然放心。”
赵敏看向白决的眼神里,也是目光闪动,心念急转:这白决如此行为,与武当交好,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便是投身武当,来历不明,张三丰就能将他视为心腹,传授绝学么?想是他借我等之势,又手持倚天剑,威逼张三丰交出心法口诀!这人虽是不顾大局,但武痴之心,却是旷苦未闻,好在他对我似还有两分亲近之心,没有直接下杀手,刚才他抓我衣领时似乎还顺手摸了我一下……好,我便赌上一把,若能将这白决之心收服,我就再不用担心皇帝忌惮、旁人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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