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叹了一口气,由衷地建议道:“我建议你还是先回家去,然后把村里的人,包括你爸妈的微信朋友圈什么的屏蔽掉,最好是这段时间好好工作,连网都别上,和村里人,能不联系就不联系吧。”
“你说得别这么瘆人行不行?!”
“我怕这个消息,你承受不住。”
白晓咽了口唾沫:“到底怎么啦?你说吧,我扛得住!”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白鹭又问了一句:“你确定不走?”
白晓心肝颤颤,但到底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这里该不会是有鬼吧?”
她左右前后地看了一圈,啥都没有,到底是见过鬼的人,这点胆子还是有的!
白晓默默地给自己打气:“我不走,天塌下来有你顶着!”
“这个我可顶不了,毕竟我没有吃苹果,也没有喝水。”
白鹭拍了拍白晓,对族长叔太公说道:“叔太公,这水不能喝了,洗菜做饭都不行,下面有一个蚂蝗窝,还有一具死了三个月的尸体。”
此话一出,吵吵闹闹的现场蓦地停顿了一下,叔太公那两个打水的孙子,闻言桶都不要了,丢了就跑。
天,塌了。
白晓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该啊!她该啊!
她这该死的好奇心,为什么没有听白鹭的话!
知道这些事,对她有什么好处!
现在好了,她的肚子里现在不光有蚂蝗蛋,还是腐尸水!
白晓真的想晕过去,奈何身体太争气,愣是撑住了!
“哇——”
她吐无可吐,吐出一口胆汁,尝尽了不听老人言的苦楚。
叔太公抖着花白的胡子,看向白鹭:“鹭鹭,这话可不能瞎说呀!什么尸体?咱们村可不能出现杀人犯呀!”
“叔公,你这话说的,有尸体也不能代表是咱们村的人杀的呀!”
白江虽然被自家大闺女的话惊了一下,但第一时间还是站在了白鹭这一边。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大闺女是怎么知道水潭里有尸体的,但他知道的是,他家鹭鹭可是跟清虚道长学过本事的!
“哪有什么尸体啊?”
高佬荣拎着鸡脖子往水里看去,三四米的水潭里有水草和青苔,水底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绝对没有说有尸体啥的,他嗮了她一声:“你这孩子,在这荒郊野岭的,真的是啥玩笑都敢开,等下最好饭了,你得亲自端一碗给老太公,多上两柱香才行!”
在老一辈的说辞里,荒郊野岭谈鬼神,容易被缠上,高佬荣让白鹭多给老太公上两柱香,是想让老太公保佑她,帮她挡挡灾。
秦秀也想帮腔来着,但想到那会自己排队进坑的青虫群,还有如今已经茁壮成长的小青菜,她犹豫了一下:“鹭鹭,你跟妈说,你真看到了?”
白鹭点点头:“是不是真的,捞起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秀倒抽了一口冷气。
有人不赞同:“小鹭呀,你这开玩笑要有个度呀!四五米的水位,虽然潜下去看看也不是不行,但这么多蚂蝗呢,下去上来得少半斤血呢!”
“我来!”
白小叔可见不得有人质疑他大侄女,二话不说,脱了鞋子就要往下跳,他水性好,不就是蚂蝗吗,还能把他血吸干不成。
“不用!小叔,不用下水!”
白鹭赶紧将人拦住,让白辰到不远处拖了一根竹子过来,把尾部的竹子削掉,然后把头部最坚硬的竹子砍下来三四十厘米长,劈开三指并拢的宽度,然后再在竹子头部劈开二十厘米左右的长度,再把三指宽的竹片塞进去,固定好,一个简易的竹勾就做好了。
“大家让开了,这画面会有点恶心的。”
白鹭提醒着在场的各位,白晓第一个响应,弹也似的跳开得远远的,要是条件允许,她都想直接让白鹭开鬼道送她回家了。
但也有一些人不信邪,非得凑到白鹭身边看。
白鹭让她老爸老妈还有爷爷奶奶小叔他们走远,白小叔还想帮忙来着,被白鹭拒绝了呀,毕竟他“看不到”。
但白鹭可以,她看准了方位,把竹勾伸到潭地,凭着手感,刺破被重重蚂蝗纠缠在一起形成的包围圈,准确地勾住尸体的肋骨,一点一点地把竹竿往上扯。
白鹭这个动作,一看竹勾上就是勾到了东西。
“下面该不会真的有尸体吧!”
原本还不信邪的人们,想了想还是走远了些——万一呢!是吧!
只有零星的几个犟种,不听劝。
然而真的没有万一。
白鹭可不管他们,在即将将尸体拉出水面的时候,她手腕一转,身形一闪,她跑远的同时,一具被蚂蝗缠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一点异样的尸体就这么水灵灵地被丢在了草坪上!
离得近的那几个人,身上难免被甩几条蚂蝗到身上。
“呀!呀呀!呀呀呀!”
几人一边跳脚一边拍打身上。
“岩叔,有一条钻到你的的衣服了!”
白辰远远地冲白岩喊道。
白岩赶紧把衣服脱了,露出一大块腹肌,那蚂蝗着趴在他那并不发达的胸肌上,吸得紧紧的,他一扯,“嘶——”了一声:“这什么蚂蝗,咬这么紧的?!”
白晓缩了缩脖子,还好她这次听话跑远了!
要不然……
蚂蝗受到了惊吓,往四面八方地开始逃窜,眼尖的人看到了洁白如莹的白骨,惊叫了一声:“是人骨,真的是人骨!谁这么缺德!居然把尸体丢这里!”
“愣着干嘛,报警啊!”
高佬荣拎着铁盒子又过来了。
他带着一次性手套,套了好几层,就这么捧着蚂蝗往小铁盒里丢——
这哪是蚂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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