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渗出冷汗,脸色愈发苍白,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陛下!”吴质慌忙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死死抓住胸口,曹丕仿佛要将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挖出来。旋即眼前一阵阵发黑,耳中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声音在耳边嘶吼、嘲笑。
“刘备…你休想…休想…”他的声音渐渐微弱,最终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身体缓缓倒下,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烛火映照下,面容扭曲而痛苦,仿佛在梦中仍与那无形的敌人厮杀不休。
曹丕这一下是急火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吴质与陈群,自然忙不迭的去找太医来救。
手忙脚乱,把曹丕扶上榻上躺下。
只是看着曹丕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眼,那一股“通通完蛋”的预感,更是清晰。
乃至于吴质甚至都蹦出一个念头来…
“可要去找钟繇那厮…去聊一聊。”
…
自打上回曹丕深夜召见之后,钟繇就更是小心了。
与魏讽更是反复叮嘱,要准备寻后路,若是当真曹丕发了疯要拿人,叫他带了家眷,直往南去逃亡。
他心里…多是做好了被抓的准备。
结果自“宫中质问”之后,却又无事发生。
虽然搞的自己那老心脏是扑通扑通的直是担忧,却到底有惊无险一般,一直无人再提起此事。
不过钟繇也清楚,许是从洛阳到许昌再到徐州的接连坏消息,打断了对自己的怀疑。
叫曹丕那头实在没有心思,再管自己了。
而当刘备迁都的消息传来之后,钟繇更知道…便是曹丕有心思管自己,也只怕没人会当真查出“真相”来了。
果然…当吴质再主动来寻自己时候,钟繇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一点不错。
为何?
因为这吴质是自己独自来的。
…
钟繇府上。
深秋的寒意已悄然笼罩了这座府邸。
吴质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快步穿过钟府的回廊。
廊外梧桐叶落,簌簌作响,更添几分萧瑟。
“大司马来了。“钟繇正在案前挥毫,见吴质进来,只是略一颔首。案上摆着一封密信,墨迹未干。
吴质瞥见信上“刘备“二字,眉头微皱:“元常兄可是在写奏章?“
钟繇搁下笔,将密信推至吴质面前:“正与陛下要说刘备迁都之事,刘备在长安大兴土木,修筑宫室,已定都。”
钟繇起身踱至窗前,望着庭院中飘落的梧桐叶:“刘备此举,意在北方。若让他站稳脚跟,天下大势不可逆。”
吴质看钟繇一脸正气,心道这厮真是能装腔作势。
要不是自己查了些端倪出来,只怕真以为他是个忠心之人。
顿了顿,却道:“陛下已知此事,元常也不必写信去了。”
说着又道:“刘备迁都长安,无非是想效仿高祖故事,我已命人密切监视长安动向。只是.”
吴质顿了顿,接着道:“只是陛下近日身体欠安,事情也不能皆说了,以免刺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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