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将军!”
“大事不好了!”
自樊城之战后,邢道荣自然就在襄阳里开始养伤。
日子又从战场上的腥风血雨之下,顿时变得安定了下来。
每日就受着小姨子的照顾,要不就是教导周循两句,总归是清闲了下来。
不过说是清闲,也只是相对来说,你看这还没轻松多少时候,鲍隆又是急急忙忙的来了。
邢道荣见得鲍隆有些夸张的大呼小叫,颇是无奈道:“能出什么不好的大事,怕不过是江东拿下了合肥而已。”
鲍隆一听,邢道荣一下就猜出了情况,鸟都没鸟自己大呼小叫的样子,顿时有些汗颜。
却挠了挠脑袋道:“将军怎么一下就知道了...”
邢道荣无奈道:“便说眼下天下之事,还能发生什么不好之事,曹魏即不能反攻樊城,有不能身边天降,杀到成都之下,无非便是合肥被江东攻下罢了。”
“再说,此也不是坏事,江东眼下还算咱们共同对抗曹贼的助力,难不成你想曹操赢了不成...”
鲍隆听得慌忙解释:“非是如此!”
“只是末将想来,最好是哪个也不赢,叫咱们一路杀去合肥,叫那江东攻了半晌,却给咱们做嫁衣。”
邢道荣听着大笑:“天底下,哪能什么好事都给占着的。真要如此,信不信孙权下一刻就全军来攻荆州,与曹操苟且了。”
鲍隆闻言一品,想想要是自己是孙权,听到了这消息,肯定是要翻脸的。
便憨厚一笑:“将军说的也是,如此听来,这也是好消息了。”
这鲍隆变脸倒是变得快。
只不想邢道荣又摇了摇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此事到底是好是坏,也不一定,若是江东一路杀往北方,咱们慢了一步,那天下非是曹贼,却要成孙贼的了。”
鲍隆被邢道荣左一句“祸兮福之所倚”,右一句“福兮祸之所伏”,顿时给绕的有些晕乎了。
一脸苦相,显然是不知说什么才好的样子。
边上小乔见得“扑哧”一笑道:“姐夫,鲍隆将军为了你出生入死,你就别逗他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你可说明白了吧。”
鲍隆听得连连点头,顺着小乔话道:“正是,将军你也知道末将这脑子不如将军,还是说明白了吧。”
邢道荣似乎心情大好,却依旧对着鲍隆逗弄道:“这几日军师就要到了,待军师来了,听其言,便知到底是好还是坏了。”
鲍隆看邢道荣不说,也不好强逼,只能闷闷点头。
邢道荣又看着跃跃欲试,又想说什么的小乔道:“小妹,待军师来了,你也一同听听,免得下回出兵,可又说我没有思量周全。”
小乔一听,那原本还要调侃鲍隆的脸色一变。
却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被外人听去,我可受不住流言蜚语。”
小乔在邢道荣面前是敢俏皮和抖机灵,在其他人面前到底是不敢的。
然邢道荣似乎心意已决,却道:“无妨无妨,你今已是自家人,又不是当初江东的乔夫人,听得一些军中之事,自也无妨。”
“再说你若是想要当真帮我,还当多听听军师说话。”
“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若是听了军师见解,便知什么才是厉害人物了。”
小乔听邢道荣说自家人,又看其说的如此认真,才终于点了点头,相应下来。
只是面上有些微红,且不知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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