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不耽误了,我如今是自由职业者。”林清葵笑着调侃。
按理说她开超市的,应该算个体工商户。
但谁叫她那个超市没有客人呢?就连三公主也好几天不来了,所以她想关门就关门,自由的很。
听林清葵一解释,大家都笑了,就连病床上的刘康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似乎病房里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
聊着聊着,陈连鑫关心起刘康的情况:
“刘老师,刘康哥情况怎么样?找到肾源了吗?什么时候能做手术?”
刘老师闻言,笑着说道:
“他情况还好,早期,没到最严重的程度,医生说尽快换肾就行,不过肾源还在找,目前只能住院透析,防止恶化。”
听刘老师的语气,似乎没有特别悲观,想必刘康情况确实不算差。
只不过林清葵观察仔细,从刘老师的神情中,看到了些许疲惫,她猜测应该是为了钱。
不管是手术也好,透析也罢,都是要花钱的,而且还数额不小。
虽然刘老师有存款,也有水滴筹,估计也不太够。
想到这里,林清葵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三个信封装着三沓钱,一沓一万块,正好三万。
这是她出门的时候,在附近的自助取款机取的:
“老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陈连鑫也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不过他是用报纸包着的,看厚度跟林清葵的一样,也是三万:
“老师,这也是学生的一点心意。”
刘老师见状,立马推回去:
“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你们要是有心,就在那水滴筹上捐个一两百就够了,怎么能拿这么多?”
“你们才刚毕业,进入社会没多久,身上总共也没多少存款,这么一大笔钱拿出来,你们自己怎么生活?”
“老师知道你们的心意就够了,这钱都拿回去,我不能要。”
林清葵她们这一届的学生,也就是今年六月才毕业的,如今也才八月份,刚参加工作没多久,身上根本没有存款。
要凑这么多钱,不知要想多少办法,她怎么可能收?
陈连鑫将钱放在刘康的枕边上,开口说道:
“刘老师,高中时候我出了车祸,是您把我送到医院抢救,还为我垫了治疗费,让我能活下来,这恩情我永远记得。”
“要是没有您,我哪里能全须全尾地坐在这里?”
“至于钱,您别担心,我上大学的时候,跟几个舍友开了工作室,现在已经开始盈利,不是拿死工资的,您尽管收着。”
林清葵也跟着解释:
“我比班长更惨呢,要是没有您,我连学都上不了,如今我有能力帮忙了,您可千万别拒绝。”
林清葵过去二十二年的人生中,接收到的善意不多。
但高中班主任刘玉芳算是其中之一。
高中并非义务教育。
如果不是刘老师当年从中斡旋,先在林清葵的继父面前以高额奖学金利诱,让继父允许她继续读书,又在学校那边劝说,让校长单独为她开个奖学金补贴,恐怕她已经没有了读书的机会。
高中三年,刘老师对她非常好。
时不时给她买几本教辅资料,时不时喊她去家里吃顿饭,偶尔给她开小灶补课,总而言之,刘老师以各种方式,帮林清葵维持住了年级第一名,让她能用奖学金,坚持读完高中三年,并且考上了大学。
这恩,她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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