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陈觉皆处于休憩状态,每日在省城吃喝玩乐,其间还去了一趟察妖司,委托其帮忙找寻母亲。
广陵城的一家酒楼内,身着黑色玄袍的陈觉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一只脆卤鸽,身旁放置着一杯果酒。
这家酒楼的卤鸽堪称一绝,先以各类香料精心卤制鸽子,而后用诸多水果榨汁淋于其上,再以小火慢慢炙烤出香脆的外皮。
那果酒亦是酸甜可口,里面还放置了几块冰,饮之解腻甚佳。
“大人,一共十两银子。”一旁的小二毕恭毕敬地说道。
陈觉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置于桌上,随后起身擦拭双手,步出酒楼。望着外面那和煦的阳光,陈觉恍若隔世。
“当真彻底融入此世界了啊。”陈觉轻声喃喃。
陈觉又购置了些许梅子酒,沈蓉提及今日司主将会归来,让陈觉买些梅子酒当作拜师之礼。
这家的梅子酒甚是好喝,极为清甜,度数不高,人气颇旺。
回到小院,沈蓉和贺靖宇皆在院中,围着一张圆桌而坐,在他们旁边,还坐着两名青年。
其中一位身形高大,面容憨厚,见到陈觉后朝他友善地笑了笑。
另一位则是面容普通的青年,他瞥了一眼陈觉,随即便厌恶地转过头去。
陈觉将这两人的表现尽收眼底,拎着酒瓶坐到贺靖宇身旁。
贺靖宇起身为陈觉介绍起来。高大汉子名唤赵恒,乃司主的首徒,如今于镇魔司任职,他对陈觉的态度十分友好。
另一人名叫陆逸,年龄比沈蓉稍小几岁,同样是意境的银牌斩妖使。
相较赵恒,陆逸明显对他心怀厌恶,当陈觉向他微笑示意时,他直接扭头转向一旁。
沈蓉侧头轻声对陈觉说道:“莫要与陆逸计较,他幼时撞过脑袋,脑子不太灵光。”
“你说谁脑子不好!”陆逸猛地拍桌而起,怒声质问。
沈蓉虽说声音不大,但在场之人最低都是意境武者,因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贺靖宇努力憋着笑,赵恒则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如何是好。
“说的就是你,怎么?拽什么拽啊。”
“沈蓉!你别太过分!”
“你自己靠着你那两个哥哥走后门也就罢了,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塞进老师门下吗!”陆逸怒气冲冲地伸手指责道。
陈觉眉头紧皱,莫名其妙被说成阿猫阿狗,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爽。
“你不服气?不服气找我哥说去,我哥过两日就回来了。”沈蓉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陆逸气焰瞬间一滞,原本指向沈蓉的手忽然收回,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闷声坐下不再吭声。
沈蓉翻了个白眼,刚欲开口,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
“小蓉,你又在欺负你师弟了。”
陈觉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缓缓走来,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袍摆随风轻轻飘动。
他面容温润如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
“老师!你知道明明是陆逸先挑衅的!”沈蓉不服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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