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下午,陈澈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脊,盛了满满一海碗的饭,就上香喷喷的大白鲶,就这么坐在门槛上,一边大口大口的扒着饭,一边欣赏着天际的金黄落日。
每一口下去,都有一股暖流飞快的从胃部扩散至四肢百骸。
他的气血在随之增长。
“那懒汉真的是不想过日子了!”
闻着香味的妇人们,转头就在村头嘀嘀咕,“每天都这么大鱼大肉的吃,怕是不想娶媳妇了。”
“是啊,太败家了!”
常山县的农户,也算是富农。
但往往一旬,才吃一回肉,也就是十天。
哪像陈澈这般奢侈?
不过日子了?
村里闻到香味的孩子们,胃里的馋虫都快要被勾了出来。
有馋的紧的孩子,哭闹着也要吃一碗猪油拌饭,回应他的往往是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听着村里的鸡鸣狗吠,以及风中隐隐约约传来的孩子哭声,陈澈笑呵呵的把每根鱼骨头都嗦的干干净净。他这顿饭,已经赶得上一中校长的待遇了。
铛铛~
此时,一阵锣声传来。
只见村里的二癞子,敲打着铜锣,高声喊道:
“去村头大槐树下咯……”
看着听见锣声的村民,从四面八方汇聚,赶往槐树下。
陈澈也捧着碗,走了过去。
大槐树下,大伯陈山、婶娘陈方氏面色倨傲的站在那,身旁还有位信差模样的外乡人。
他俩见着村民汇聚,这才笑盈盈的望向信差:
“劳烦,请再把信里的内容读上一遍,让大伙听听。”
“咳咳……这是陈山长子陈江的来信。”
信差清了清嗓子,一抖手中的信笺,朗声道:
“爹,娘,近日可好,孩儿在外……”
陈澈一听顿时就明白了。
乡民不识字,若有信笺送来,都会让信差读上一遍。若是闲谈叙事,便在家里自我消化。倘若是女子混出了头,恰逢又爱炫耀,便会召集大家在村头汇聚,把信笺当着众人的面读上一遍。
“原来是陈江!”
“六年前,他不是拜了一位上仙为师吗?”
“这是出息了吗?”
人群中传来小声谈论。
“劳烦!”听着人群中悉悉索索,陈方氏有些迫不及待了,忙催促信差,“挑那一段重点的说……”
“我找找……”
信差目光下移,朗声道。
“孩儿如今已入师尊法眼,被收为记名弟子,传得《长生诀》功法一部,又习得一部刀法,名为《五虎断门刀》,踏入仙途,指日可待……”
“嚯!”
“哇!”
乡民没有见识,信差每念一句,人群便惊呼一声。
很快。
一封信读完,信差被陈山、陈方氏请回家中,大槐树下的乡民这才徐徐散去。
临走时,陈方氏还刻意巡视一番,瞧见了人群中的陈澈后,更是神采飞扬。
骑着水牛的朝阳,也挤在人群,挺直腰杆,忽然嗅到了饭香,瞧见了端碗的陈澈,咽着口水道:“澈哥儿,这饭香啊!我上次吃灵米时,还是过年呢!”
“去我那吃一口?”
陈澈敲了敲碗底。
“不了。”
朝阳咽着口水,拉着缰绳,只是随意摆了摆手:“得闲再说!”
骑着水牛走了两步,他仍旧止不住回头,望向陈山家中,满眼羡慕,忍不住心道:
“熬了六年啊,他这是熬出了头啊!”
“那可是仙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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