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嘴上,倒还是给这崭新的大姨子留了几分面子。
只听见他懒洋洋道:“哦,那我拭目以待。”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殷明珠略有失望的转过了身,改为拉起自己小妹的手,轻声道:“你替我受了苦,以后还要伺候这个就知道摆臭脸的家伙,姐姐我铭记在心,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殷明月拉着姐姐的手。
没有回答。
而是摇了摇头。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新婚丈夫,见陆阳冲着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顿时小脸蛋一红,低下了头,然后又鼓起勇气,抬起头来,朝着陆阳甜甜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像极了弯弯的月牙。
这一幕又刚好被殷明珠给看到。
她气急的甩掉了小妹的手,扭头朝着候车室内的检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用脚踢着脚下的水泥踢,似在发泄一般的心道:行,你们都气我,那我走了,我走总行吧!
明明是她自己先不要的。
可是真等到了这一天来临,陆阳没有她想象的难过,小妹这个替她受苦的,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委屈,反而两人好像还瞧对眼了,眉来眼去的,当着她的面。
一时间,让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唉,找谁说理去?
呜呜呜!
北上的火车来了,然后又走了。
昭县只是个小县城,中途站,停留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送走了殷明珠,陆阳只觉得浑身上下神清气爽。
一晃间天地宽。
甩开膀子,迈开大步,接下来他要大干一场了。
挣钱!
挣钱!
挣大钱!
在挣大钱前,先洞房花烛。
突突突。。。
手扶的拖拉机冒着黑烟,在头顶的月亮指引下出发,从县城,到范镇,再到上槐村。
去的时候赶路用了半个多小时。
回来的时候是晚上用了一个多小时。
此时村里人已经都睡了。
到处都是一片漆黑。
在这个没有灯都还会被彻底淘汰的年代,节约用电也正在被大力所提倡,在农村,用完晚饭,很多家庭不到七点已经熄了灯,更别提现在已经都快要九点了。
拖拉机停好。
打开院子的大门。
师娘马秀兰去热了点中午的剩菜,四个人随便吃了点,满腹心事的师傅与师娘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阳扛起新买的大澡盆。
先去院子里打了水。
又扛起来,送去婚房,肾上腺素的作用下,让他一点都不觉得扛在肩上的大澡盆太重。
直到明月妹妹红了脸。
把他推出去。
压低着嗓子嗷叫的陆阳冲进院子,脱掉上衣,找了个大木桶就在这院子里面用冷冰冰的井水冲了个凉,还不到一分钟,猴急的就又开始往回跑:“娘子,我好了,嘎嘎嘎,我要进来啦。”
少时…
屋里传来了一声少女害羞的惊呼。
与陆阳刻意压低声音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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