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他看不起罗震元,实在是罗震元为了跟他别苗头,前期已经砸了太多钱了。
而且罗震元现在一心想要跟他争个高低,怎么可能拿钱买房。
这可是不动产,不是今天买明天就能卖的。
果然,虽然罗震元口号喊得震天响,但后面就没听着什么动静了。
陆怀谨没去管他这些,反正就算罗震元搞了什么事,也有罗朝兴顶着。
他第二天一大早,到了现场之后,便看到了他让罗朝兴准备的蒸锅。
这个蒸锅也惊到了不少游客,不明白这东西为什么放在这里。
“难道是,他们准备蒸包子卖?”
“不是说这是做木雕的吗?怎么开始蒸馒头包子了。”
“他们会不会做包子哦,要说包子,那还得是我家做的包子,哎呀,那大白面发的特别好!”
“不知道会不会做蟹黄包,我还挺喜欢吃这个的。”
“最好是做灌汤包,这个好吃。”
“这么大的蒸锅,怎么可能蒸馒头包子……”
“……”
人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着。
结果陆怀谨过来看了看,很满意地挑了几块木料,处理过后,直接放到了锅里。
然后他便开始烧柴火,喊了葛超一个师弟过来看火候:“昨天你看我蒸材看得最认真,今天这一锅交给你了。”
“啊,好的好的……”小师弟惊喜交加,看看他又看看葛超,高兴得不得了。
陆怀谨倒不是随便挑的人,确实是他今天肯定不能全程守着火候的,而且这一锅蒸不少,刚开始的火候基本就是大火蒸着就是了。
他算过时间,基本上,等到中午的时候他就正好过来接手。
这一上午,陆怀谨逐步适应了运用东固造像和花瑰的工艺来进行修复吊脚楼。
不是因为别的技艺不好,而是因为正好这栋吊脚楼缺损的部位,就很适合这两种工艺糅合来调整。
习惯了这般方法之后,陆怀谨速度也越来越快。
让人啧啧称奇的是,陆怀谨修复吊脚楼时,并没有图纸。
但是他对各个部件的样式、尺寸以及整栋房屋的结构了然于胸,在修复过程中完全没有出现过差错。
他将这木门其他地方修复妥当后,只留了四个角没有去动,然后便开始对整栋吊脚楼各个部位进行修复和调整。
这个过程是相当艰难的,因为每一处他都需要反复更改角度去进行修复。
有时候他甚至还得搭架子爬上高处,折下来动手。
他这些动作,真是看得人心惊胆颤的。
罗朝兴更是紧张不已,连声说让他小心着些。
甚至没一会儿,他就去寻了一套安全绳过来让他戴上。
“真的,带上吧,陆大师。”罗朝兴平时胆子大得很,可是看着他这么爬上爬下,腿肚子都感觉有些发抖:“为了安全!”
当然,陆怀谨也不是真的找死。
他纯粹只是因为之前没觉得有多高,也确定很安全而已。
但既然是有安全带,他自然也从善如流带上了。
然后,罗朝兴惊恐地发现,他原意是希望,陆怀谨戴上安全带能更安全一些。
结果陆怀谨好像把安全带拴上以后,就再也无所顾忌了!?
甚至陆怀谨还找出了很多不可思议的角度,一楼二楼反复爬上爬下,倒是一点不怕晒的,各种丁丁当当,刻刀翻飞。
葛超也拴了根安全绳,不管陆怀谨去哪,他都跟上。
两人时而在左边,时而在右边。
底下的人只能跟着他们看,也不懂陆怀谨为什么会这样挑着地方修复。
反正,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整个吊脚楼已经增添了不少的“补丁”。
大大小小的,看着有点儿花。
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厉害的了,花费的时间很少,却动了这么多处。
看到陆怀谨下来了,罗朝兴赶紧迎上去。
结果拆了安全带,陆怀谨压根没时间管他,疾步走过去看火候了。
这会子,木料都已经蒸好了。
陆怀谨翻看了一下,调小了火,然后将所有木料翻了一个面:“就这个火,不要变了,再蒸三个小时就行。”
说着,他直接坐了下来,摆摆手:“你们先去吃饭吧,等会让小朗来替我就行。”
小朗就是葛超的小师弟,听了这话他连忙摇摇头:“不用,真不用!”
他激动不已,看着陆怀谨非常兴奋地道:“陆哥你直接去吃饭吧,我已经吃过啦!”
坐在这里看着火,他也挺无聊的,正好有人点外卖,他也跟着点了一份,已经吃完了。
说着,他还指给陆怀谨看他的外卖包装。
真不是他跟陆怀谨客气,实在是难得有这机会,他必须好好把握!
要知道,好些人都眼馋这个机会得紧呢。
陆怀谨拗不过他,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行吧,辛苦你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嘿嘿嘿,好嘞!”
葛超走之前,冲他伸了个大拇指。
真不错!干的漂亮!
陆怀谨吃完饭,进休息室后,原本想着再进一趟学徒空间来着,结果纪思颜来了。
“你还没睡吧?正好,我有个事儿找你。”纪思颜笑眯眯地走过来,反手掩上了门。
瞧她这神秘兮兮的,陆怀谨顿时笑了:“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你还记得,之前爸妈给了我一个镯子吗?”纪思颜笑了笑,指了指腕间。
陆怀谨看了一眼,发现她腕上空空荡荡的,顿时皱了皱眉:“怎么?丢了吗?没事,我带你再去买一个就行。”
说着,他神色匆匆拿起手机,准备直接带她出去。
“哎呀,不是!”纪思颜赶紧拉住他,哭笑不得地道:“你想哪去了,我是想说,那个镯子我之前戴过一阵子,但感觉太沉了,就放家里了。”
毕竟她当时带着朵朵两个人去通海找陆怀谨,财不露白嘛,戴那玩意不安全。
陆怀谨点点头,挺赞同的:“还是你想的周到。”
“但是我寻思着,之前爸妈不是也给了你一个扳指嘛……”
说着,纪思颜看了一眼他的指间。
很显然,陆怀谨什么都没有戴。
并且他绝对没有放家里的,这一点她非常清楚。
那么,就只可能有一种解释……
陆怀谨听着,心里还有点儿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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