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岚竹此刻早已情动,双腿勾住姜旭文的腰身,媚眼如丝道:“夫君在等什么?”
姜旭文摇了摇头道,笑道:“又有客到了,我得出去接待一下。”
墨岚竹听到此话,顿时一愣。今天来的宾客非富即贵,甚至隆旭帝亲自到场,都不见姜旭文有任何接待的心思。
而现在来的客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让夫君连洞房之乐都不顾了。
“是敌人吗?”墨岚竹顿时担忧道。
“不是。”姜旭文摇摇头道:“是张三丰道长。”
“是他!”墨岚竹顿时神情一震。
她曾经听姜旭文讲过这位道长,言语间听姜旭文对他极为尊敬。
此刻既然这位张道长前来,墨岚竹自然不便相留。
她拿起手帕,轻轻的将自己残留在姜旭文脸上的胭脂和唇印擦掉,柔声道:“那你去吧,兴许是有什么大事。不必管我。”
姜旭文对于墨岚竹这种识大体的性格,一向十分满意,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便起身离开房间。
穿过长廊来到前厅,果然看到一个邋遢道人坐在一桌残羹冷炙面前,正在大快朵颐。
而那些下人们,全部都定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
“不好意思啊。”张三丰哈哈一笑道:“我看到这些人把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倒进泔水桶里,心痛无比,于是将他们给定住了,得罪莫怪。”
“无妨。”姜旭文微微一笑,挥了挥手。那些被定住的人立刻便回过了神。
他们看着姜旭文,又看向张三丰,脸上都露出迷茫之色。
“没看到贵客来了吗?快去整治一桌好菜出来!”姜旭文立刻对他们吩咐道。
张三丰摆了摆手,说道:“老道我不挑,这些就可以。不过若是能拿点喜酒出来,就更好了!”
姜旭文命仆从们前去准备,自己则在张三丰旁边坐了下来,拿过一个酒杯,将酒斟满。
“我说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有喜酒吃也不告诉我。”张三丰抄起一块鸡腿塞进嘴里,含含糊糊责备道。
“你也没拿红包来啊。”姜旭文自顾自的向张三丰捧了一杯,开门见山道:“道长今天来,不止是来喝在下这杯喜酒的吧?”
张三丰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道:“当然,我来是想告诉你,那女魃来找我了,暂时跟我住在一起,让我帮她疗伤。”
“哦?”姜旭文顿时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道:“疗伤这事儿,我比你专业啊,她应该来找我才对。”
“干嘛?她一个绝世美女,到你这边,不怕你老婆吃醋吗?”张三丰揶揄道。
“咳。”姜旭文轻咳一声,说道:“道长,你说这种话,可是有点为老不尊哦。”
张三丰哈哈一笑道:“我这算什么老。那女魃够当咱们的先祖了。——言归正传,她倒是想来找你,可有九州结界在,她进来一趟很麻烦啊。”
姜旭文听到这里,沉声道:“道长,我有一些疑惑,当时就想问你,今日特地向你请教。”
“说吧,老道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三丰点点头道。
姜旭文立刻问道:“这九州结界,真的是黄帝设下的吗?如果是他设下的,是否意味着,他并没有死去?只是如果他没有死去的话,为何不直接降临到这个世上,去亲自庇护他的子民?”
张三丰将整只鸡都咽了下去,打了一个饱嗝道:“你的问题貌似很多。要不,我从头给你讲起?”
“洗耳恭听。”
张三丰又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思忖了一会儿,沉声道:“其实,我所知也不全。便挑些我所知道的与你说吧。你可知,深切影响人类气运的两场大战?”
姜旭文想了一下,说道:“据我所知,黄帝和蚩尤的逐鹿之战是一战,此战奠定了代表人类的黄帝作为九州的主宰。这另外一个嘛....这万年以来,发生的战斗太多了,我实不知还有哪场战斗能和逐鹿之战相提并论。”
张三丰微微一笑道:“其实,真正让黄帝代表人类的,并不是逐鹿之战,而是阪泉之战。”
“阪泉之战?”姜旭文顿时一愣,静听张三丰接下来的解释。
“阪泉之战,发生于逐鹿之战之后。此战,是人文始祖黄帝和同样身为人文始祖的炎帝之间的一场大战。”
张三丰侃侃而谈道:“炎黄二祖,原本是击败蚩尤的功臣。可他们在逐鹿之野击败蚩尤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发生了嫌隙。
出现了嫌隙之后,双方的矛盾越来越深,就此,在阪泉之兆发生了一场旷古未有的大战。战争的结果为炎帝战败,但黄帝同样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许多先前在逐鹿之战立下大功的人都不幸战死。人类的实力得到了史无前例的削弱。人世间也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张三丰说到这里,微微叹息了一声。似乎在想象着当时惨烈的画面。
姜旭文适时插嘴道:“所以,那些之前被人类击败的四海八荒,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嗯。”张三丰点点头道:“具体的过程,我不甚了了。只知道黄帝在重伤之下,被他们所暗算。但人文始祖毕竟不凡,他在绝境之下,献祭了诸多法宝,施展了一个大神通,在九州设下了一层巨大的结界。只要是丹鼎境三品以上,修为越高,越无法忍受结界的威压。而当时人类面对丹鼎境三品以下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压力。
人类便是在黄帝的这么一种庇护下,得以绵延至今,始终占据着这个世界最中心,最肥沃的位置。直到现在。”
姜旭文听到这里,再次问道:“那....黄帝最终活下来了吗?”
张三丰摇了摇头道:“这个无人得知,或许已死,或许还猫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我倒希望他仍活着,但希望却极其渺茫。”
姜旭文又想了一下,问道:“那为何我俩身在九州,却没有任何不适?”
“这个我亦不知。”张三丰再次摇了摇头道:“人文始祖设下的结界,我等凡人岂能轻易研究明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现在这个结界,正在慢慢衰弱。或许被打破的那一天很快便会到来。”
张三丰说此话的时候,面容严肃,眼中尽是忧色,和之前爽朗洒脱的神情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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