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依靠香客信众提供香火愿力而长久存续的阴神,此时顾流的神性彻底入主了这一尊无灵的神像后,便也宣告着顾流的地上阴神的境界,彻底完整了。
先前的他,只能算是空有境界实力,却未有位格。
而如今便算是得了天地认可。
【入主香火之城·鱼龙镇】
【新塑神躯,神位完整】
【牛头马面名额+1】
【钟鼓神名额+1】
【八大将名额+8】
【黑白无常名额+1】
【阴差名额+3】
也就在顾流真正成为了地上阴神之时,他的脑海中顿时便跳出数条信息。
并无香火与愿力的进账,可一下子便给了顾流足足五种阴职,共计14个下属名额。
望着这些尚未有人任职的空位,顾流也不禁愣住了。
钟鼓神,八大将……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这分明在地府也算是十分豪华的配置!
顾流本体便长久地留在此神祠中了,他分出一缕神力,钻入化身的身躯之中,望着自己这间庙社不禁喃喃自语:
“这么多人,我这庙倒是小了些。”
众人见顾流现身,便也纷纷献上祝词。
百傀先一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枚珠子。
“恭贺顾大人神格晋升。”
“这血珠赠予顾大人,聊表心意。”
顾流将那枚血珠收下,入手之时便从中感受到一股极重的血食香火气。
想来,这应该是那人香的升级版。
只是血食味实在太重,顾流目前也没有紧缺香火和愿力,所以暂时并不打算动它。
“多谢百傀大人。”
有了百傀带头,其他人便也纷纷跟上。
鬼子母神在百傀之后,祂仪态端庄,上前并从也从袖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盏古旧的油灯。
“此灯灯油乃取自深海鲸油。”
“点燃便可护持一隅免受鬼神妖物侵扰。”
说罢,祂又补充了一句:
“笼罩这整座鱼龙镇也没什么问题,鲸油足够使用三月的。”
“多谢。”
顾流也没客气,收下了鬼子母神的谢礼。
这东西祂本来应该是用在福泽城的,只是现在暂时不需要了,便将其当成了贺礼呈上。
其中,狸奴儿几人也都各自献上了自己的贺礼,受限于实力,几人的贺礼虽然不是很稀有,却都很用心。
就像林喜人,亲手为顾流修塑了一尊小木像,用于摆在香炉面前享受供奉。
陈丹青咬了咬牙,祂本就是底蕴最浅,如今刚加入过来也还没什么收获,没想到如今便要大出血,怎么能不叫祂心疼?
不过最终他还是决定,将自己收藏的一件中阶法剑,赠给了顾流。
虽然顾流用不到,可他手底下的人一定需要。
顾流和善一笑:
“多谢各位。”
不过送礼的诸位却也不亏,这算是与鱼龙镇之主,地上阴神顾流结了善缘。
百傀也是笑道:
“此行仓促,未能让顾大人尽兴。”
“待时机成熟,我方也不必再躲躲藏藏时,我等定给顾大人更换一个更大更正式的神祠。”
“届时,再设大宴!”
百傀的场面话说的很好听,虽然像极了画饼,但顾流也听得心里舒坦。
自己也该多去搜寻符合条件的下属了。
否则真有了那么大的神祠却没多少人,岂不是显得很是冷清?
一众宾客们也纷纷附和,赞同这个提议。
林喜人更是满脸兴奋,由衷地为顾流感到高兴。
只不过眸子中隐隐还是闪过一丝失落。
顾流注意到了她那微妙的情绪变化,待一行人纷纷离开鱼龙镇,回到福泽城时,顾流便寻了个机会,单独找林喜人谈话。
“小喜,因何闷闷不乐?”
林喜人对前辈竟然发现了自己的小情绪一事略显吃惊,可随后想想又恍然大悟,前辈哪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自己修为浅薄,在前辈眼里那不自然像个小透明?
她也不是什么会将心事藏在心里的闷罐子,既然顾流问了,她便也将自己的苦恼道出:
“前辈,我没什么的。”
“只是觉得,前辈入主一城这种事,便该和结婚生子一般,是件大喜事,可惜二爷爷却不能到场……”
她轻叹了口气。
顾流闻言却是爽朗一笑:
“你呀,也太小瞧你二爷爷了。”
“我敢说,火公前辈他老人家,定然已经知晓我晋升的消息。”
“也许此时正在为我寻贺礼也说不定呢!”
林喜人闻言反而是鼓起了脸,对顾流的话将信将疑:
“真的假的?二爷爷都不知在什么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沓呢,怎会知晓前辈晋升的事?前辈你莫不是在拿我寻开心……”
顾流轻笑,这小丫头也太不信任她二爷爷了。
先前自己巡游一事,定然会传入火公前辈的耳中。
不过他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和林喜人争辩,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对了小喜,你和那位安绮玲接触过了吗?”
那位极有可能是个真正的长生种,顾流对她可是十分好奇。
林喜人点了点头,她一直知晓己方所做的事在当今这个世道当属大逆不道,所以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朋友,如今终于逮住一个同龄的姑娘,定然会牢牢地黏着她,可不能让她跑了。
虽然这个所谓的同龄姑娘,可能真实年纪都能当她太奶奶的太奶奶的太奶奶……
面对顾流的提问,林喜人明显精神一振:
“前辈,我跟你说,玲儿可胆小了。”
“而且她根本不会修行,也不知道自己是“魅灵”体质,她说她的境界全是倚仗体内的那尊樟柳神。”
顾流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她因何会加入我们?”
讲道理,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也不该会被百傀挑选进来才对。
百傀又是怎么发现她的?
林喜人争先答道:
“我知道,玲儿与我说过!”
“玲儿说,她的父亲和母亲,便是在那所谓山海司追捕妖人的过程中,被山海司的行官所施展的术法波及,双双殒命了。”
“事后,虽然大黎送来了十分丰厚的赔偿,可玲儿说,她知道行官是在追捕歹人,也听闻那位歹人在城镇里犯下了滔天罪恶,她理解执行正义所需要一定的代价,只不过她有一个诉求,那便是想见见那位行官一面,或者让那位行官到她双亲的墓前吊唁一番,此事便也算了了……”
“只不过……”
顾流皱了皱眉:
“只不过那位行官不愿见她,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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