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可不能心疼老二,他是长孙没错,可这么大个人了,还和他那懒鬼娘一样偷懒馋嘴,这还不是养废了是什么?”
“你们心疼他,不如心疼咱!”
“我与蓝氏那孩子,才本该是咱们家第一个孙子啊!多么冰雪聪明的一个孩子,只要有人抱,就冲人笑呢!”
说到动情之处,叶守富还挤了两滴眼泪:
“咱们才是命苦啊!再说了......再说了,蓝氏最近又有孕了,一定怀的就是个宝贝金孙,到时候这孩子既是咱们老来子,他姐姐又在柳家当媳妇,没准就能求柳二公子想办法给他捐个官...!”
“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光耀门楣啊!”
这话落在叶青釉的耳朵里,当然是极为荒诞的。
可架不住没有见识的普通人家就是吃这一套,大家的视线几乎是瞬间就聚集到了蓝氏的肚子上,蓝氏一愣,顺势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掏出帕子默默擦起了眼泪:
“.....是。”
“我爹这几日还说,我这么大年岁好不容易又怀上,等要生的时候又是双乙年,指定是个福星,往后他再帮衬帮衬,指定是可以有一番作为的。”
“到时候怎么不比大宝这孩子强?爹,娘,你们可别忘了,你们对大宝这么好,可大宝他却吃里扒外啊.......”
普通人家不懂太多,所谓的双乙就是双闰,难得的年份,被老百姓们看做吉兆。
这话自然是在抬高自己孩子的身份,可叶老爷子和黄氏都没有什么反应。
反倒是蓝氏说出‘吃里扒外’四个字的时候,两个人才终于变了脸色。
叶老爷子含糊的咳嗽了几声,在袖口里胡乱掏了一阵,掏出了一把黄铜的钥匙来,递给了老妻:
“你去将咱屋里那个原先放在厅屋的小箱柜打开,将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黄氏流着眼泪,一时间也是苍老的厉害,竟不敢去接钥匙。
叶守财原本对突然横插一脚的叶守富很是恼怒,可此时见了钥匙,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当即往前迈了几步,愣是从叶老爷子手中‘取’走了钥匙:
“爹,娘的身体不好,我腿脚利落,还是我去取吧。”
话毕,也不等人回答,一溜烟就进了内室。
叶守富一声暗骂,跪也不跪了,哭也不哭了,直接就站起身来追进了内室:
“......手奸脚滑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可老实点儿,我都看着呢!”
两人在内室又是几声你来我往的暗骂,而至始至终,这些吵吵嚷嚷的人也没有多看一眼躺在地上好半天没能起来的叶大宝。
叶大宝躺在地上喘了一阵,捂着额头上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慢慢又往自己原先站的位置走。
鲜血自他的头上流出,还有些晕眩,所以他的步伐走的很慢。
估计是以为没有人看他,叶大宝偷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湿气,略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清亮的眸子。
叶青釉有些沉默,掏出平日里做完工擦手的旧帕子递了过去,压低声音问道:
“放走你娘,应该还不至于被.....被这样吧?”
“你难不成还做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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