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北洋军命令如何,协会又如何去差遣,齐青崖都打定主意不听。
他守好孟得铨交代的研究所就行,其他的不关我事。
不过万沐春似乎并没有得到消息,不然以她的性格肯定一上飞艇就全都说出口。
刚刚端上来的气泡水还在玻璃杯里翻腾,齐青崖浅尝一口。
“你说约到下午,不会只是喝两杯咖啡吧?”
“这儿方便谈事情。”万沐春拿起方帕擦了擦嘴,看着又把气泡水放下的齐青崖,没好气的轻轻哼了一声。“给你换个吃肉喝酒的地方?”
“妥。”
“法岚租界新开了一家做广东菜的,听说脆皮乳鸽不错,我已经订好桌子了。”
齐青崖眉头一紧,赶忙又恢复正常,试探的问道,“叫什么名字?”
“福禄林。”
......
福禄林二楼的包间里,孙昌衡似乎又想起了擂台上孟子山引爆内甲的场面。
“我们仨得想个办法了。”孙昌衡眼睛里浮过齐青崖的模样,“虽说我们都是通过药剂强行跃过龙门的,根基虚浮,心炁比不上稳扎稳打来的结实,但哪怕在内甲的加持下,也绝对不会那么轻松就无视其中差距。”
“他的心炁绝对有问题...”
坐在对桌的光头男子夹起一块乳鸽,皮子酥脆,肉含汁水,只蘸了一浅口梅子酱,斯斯文文的送到嘴里,闭上眼睛细嚼慢咽。
“变异心炁吗?十年前或许能高看一眼,可放在现在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说着,吐出来细骨头,按照顺序整整齐齐的摆在白瓷盘上。
“我先说好,二阶药剂只有一瓶,我很想要。”
一直埋头吃着的男人压根就没看两人,一筷子鸽肉连骨嚼,一筷子菜心解腻,咕咾肉也不放过,尽管往嘴里面塞,也不知道这么狼吞虎咽,为什么还是骨瘦如柴的身材。
好不容易趁着咽下喉咙的功夫开了口。
“都是给洋人当狗,谁不是冲着药剂来的?”
“黄六爷你名声在外,但我张里也不是省油的灯,咱们就看一看,谁先得手。”
又连刨了几筷子,直到把面前几碟菜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才面不改色的灌下癍痧凉茶,长出了一口气。
“我吃饱了,现在要去东洋租界的亚细亚会馆找天草女解闷。”
“我跟六爷玩不到一起去,你去不去?先说好,我不请客。”
孙昌衡原本就没有吃饭的心思,听他一说,烦郁的心情似乎多了一丝燥热,扯了扯领带开口道,“走吧。”
见着两人离开了包厢,光头男人仍旧是不紧不慢的吃着菜,直到认真吃完,这才放下筷子,淡着眼睛起身要走。
“人家订好了包间,你问都不问一句就说两个人只能坐大厅,怎么?福禄林是你开的?要不是客人不计较,你现在就可以滚蛋了!”
走廊里穿着金丝边马甲的经理正在训戴着蓝帽子的服务生,见着黄介从包厢出来,立马把怒容换成了笑脸。
“哟,黄六爷,您吃好了?”
“嗯,结账。”
正准备关门的齐青崖瞧见了光头背影,眉毛一挑。
【心炁指数:18点】
背后传来万沐春的询问声。
“菜我点好了,你看看有什么要加的没。”
“听你安排就行。”齐青崖转身穿上了外套,“我刚在大厅见了个熟人,去打个招呼。”
“用得着穿衣服?”
“天冷,怕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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