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尔!醒醒哈尔!”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哈尔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眼前被捆着手的艾莉亚。
“诸神在上,你睡了一天一夜,总算是醒了。”艾莉亚松了口气。她跟上次哈尔见到的样子比憔悴了很多,头发和衣服都没洗过,脸颊上的骨头也全突了出来。她跟哈尔之前隔着一道铁栅栏,两人被分隔在不同的牢房中。
“艾莉亚?”哈尔想坐起来,但头疼得厉害。他摸向自己的后脑,手上都是一片已经凝固的鲜血。
“你流了很多血。”艾莉亚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傻。史林登跟我说过,脑袋上的伤会损害到人的神智。”
“我很好,只是有点疼。”哈尔挣扎着躺到了旁边的一堆烂稻草上,呼了一口气,“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
“法芙莉的老巢。我看到你被一个破麻袋似的扔进来的时候也很吃惊,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我可不觉得你能找到这来,你一定是以为我在那天的晚上不辞而别,然后就彻底把我抛到了脑后对不对?”
“你猜得没错。”哈尔还在按着自己的伤口,然后从里面感应到一个很硌着他的东西,他这才想来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看到了你的剑,艾莉亚。”哈尔把剑拔出来,从缝隙中递给艾莉亚,“我在哈塔的花园看到的。”
“我的剑!”艾莉亚把剑接过去恨不得亲上几口,“我还以为它丢了,不过它不管丢不丢我也一定会找回来,但你总归也给我减少了这点麻烦。”
哈尔把艾莉亚离开之后发生的事都差不多跟艾莉亚说了一遍,说起现在城里蔓延的大肚病和他在那些桶里见到的东西时艾莉亚开口打断了他——“那是法芙莉的魔灵,城里爆发的不是疫病,而是法芙莉的诅咒。”
“什么是魔灵?那些吱吱乱叫,跟个黑色肉团一样的东西?”
“对,史林登跟我说过,女巫们的灵魂就是这样一摊摊恶心又恐怖的肉瘤,她们的**是盛载这些可怕灵魂的容器,她们跟人类最大的不同就是可以控制这些灵魂让它们自己离体,甚至分裂成不同的部分……”
“什么女巫?你是说这里有女巫吗!”
艾莉亚错愕的眨了下眼,“我没跟你说过吗?我是追着我的仇人过来的,杀死史林登的,就是女巫法芙莉。”
女巫!哈尔几乎是一听到这个词就打了个哆嗦,光线也一下变得阴暗暧昧。好像也在惧怕这两个字背后所蕴含的邪恶魔力。
巫师,阴影魔鬼,暗之奴仆,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哈尔只听几乎走过整片大陆的水手们说过巫师的故事,在灵之纪元里巫师还像阴影一样盛行在大陆的每个角落。但在灵之纪元过去,风之纪元到来的时候,人类的铁蹄兴起,神族与暗物质的力量消退。只有那些遥远的海岛和深邃的峡谷中还有着巫师的踪迹。
他们变得更加古老,更加神秘,更加让听过传说的人们心生畏惧。
而现在艾莉亚告诉他不仅有一个女巫来到了红血湾,还对整个城里的人发动了诅咒。
“法芙莉被驱魔剑刺伤,她的灵魂需要血肉,心脏需要信仰之力。她或许是沿着水源把魔灵散布了出去,让魔灵靠人们的血肉得到滋养。她的心脏也需要供奉,也可能放到了城里的某个地方。在看到那个女人的肚子时我就闻到了法芙莉散发出的无耻臭味,本来只是想在晚上出来寻找一下她的踪迹,但她竟然把我主动引了过来……”
艾莉亚给哈尔讲述了那天晚上她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她想去寻找毒蜂设置的隔离所,去看一下那些大肚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但她没有找到隔离所,而是直接遇到了法芙莉。她裹在一身黑袍中,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一样的喊着她的名字。
“然后我就被她抓到这来了!”
“哦……”哈尔被这一连串消息还冲击得回不过神来,艾莉亚恨恨的挥舞着手上的驱魔剑,还在为自己落败于法芙莉之手的事耿耿于怀。
地牢中潮湿阴暗,除了他们外还有一些早就**的尸骨。哈尔想了一下,还是对自己莫测的前程更加关心,“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们会怎么对付我们?”
“我不知道,她留了我一命,还让我活了这么多天。女巫身上可不存在心慈手软这个词,她一定是不怀好意。”
“我们应该赶快逃出去,然后将这些事都告诉毒蜂!不管哈塔跟女巫达成了什么协议,毒蜂也是唯一能制止这些事情的人……”
“只有驱魔师能杀死女巫!而且是能使用驱魔剑的驱魔师。”
“但毒蜂可以,她总会有办法的。”
“看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进了她的邪教一样。”艾莉亚用嘲讽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
“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艾莉亚。”哈尔可以容忍艾莉亚这样说自己,但不想她这样说毒蜂,“你不知道,我父亲死去之后我没钱给他安葬,是毒蜂给了我一块墓地。”
“好吧好吧,毒蜂是个大善人行了吧。”艾莉亚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用手里的什么东西开了自己牢房的门。
“哇!你是怎么做到的?”哈尔还在惊叹,而艾莉亚鼓捣着已经把他的牢门也打开了。
“特殊技能。”艾莉亚把门拉开,“出来吧,去找你说的那个人。”
哈尔兴奋的走出了牢房,正想往外面走的时候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你呢?你不跟我一块走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