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阁下这是……”

剑心一脚踏出，摆出架势，并未放松警惕。

“你我二人切磋一番，如何？”

顾易缓缓上前，慢慢抽出了自己腰间之剑，细薄的剑刃在电光的照耀下，凄冷如霜，泛着森然的寒意。

“我的剑只杀幕府的持刀之人。”

“你既不是幕府之人，便没有争斗的必要。”

剑心冷冷回应。

顾易一愣，有些无奈。

真是，果然是认死理的。

难办啊，和电影里如出一辙……

既然这样的话，也只能套路一下他了。

顾易嘴角一勾，心中有了想法。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比古清十郎前辈的指示。”

他一脸正色，朗声言道。

“师傅！”

剑心眸光猛然闪烁，露出罕见的讶然之色。

“没错，我苇名流与飞天御剑流同为隐世流派，皆是一脉单传，不显于世。”

“但你我流派之间互有切磋之约，即每隔数十年便要交流一次，我按约去拜谒比古清十郎前辈，他让我来京都寻你。”

顾易面不改色，信口胡诌。

“这样么……”

剑心虽然有些惊异，心中却是信了大半。

师父长年隐居山间，不问世事，世上几乎没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字和飞天御剑流。

如今这人竟能道出师父名字和自己流派，说的应该是真话……

“师父近日如何，还有何交代？”

剑心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率先出声询问。

这话既是询问也是试探。

一来，他下山已经一年，确实想知道师父的近况，二来就想看看顾易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是否会露破绽。

顾易微怔，心念电转间出声回应。

“比古清十郎前辈确实有话让我带给你。”

他看着剑心的眼睛，缓缓道：

“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伎俩，无论多美的借口，这始终是事实。”

“前辈让你……好自为之。”

听到这儿，剑心已经完全相信了顾易。

下山之前，师父就曾经对他说过和这一样话，这话不可能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如今师父托他再将这话带来，还是为了告诫我嘛……

念及至此，剑心不禁心头一颤，随即涌起阵阵苦涩，师父身披白袍的高大身影仿佛在眼前再次浮现，静静注视着自己。

他薄唇轻抿，紧紧咬着牙，并没发出丝毫声音，只是再次用力握住手中之剑，青筋凸起。

为了新时代的到来，不得不如此啊……

哪怕化为浑身浴血的……

地狱修罗。

“如何，可以切磋了么？”

顾易注意到剑心眼神发生变化，不由出声试探。

“好。”

得到肯定答案，顾易松了口气。

“但是得等一下。”

声音再次突兀响起。

顾易眉头一挑，心脏悬起。

什么情况，反悔了吗？

顺着剑心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雪代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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