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提出的那一堆那么有建设性的项目，不做了？这都是到手的顶刊啊！”孟轩压低了嗓音，小声道，似乎是怕被办公室里坐在其他位置上工作的教职工们听到。

于是两人谈话的地点又换成了走廊尽头的窗户边。

“只要咱师徒俩完成了这些项目，那别说院士了，图灵奖都不是问题，我们将成为人工智能时代的开辟者！”

孟老登抓着脑袋，显得十分激动。

“嗨，图灵奖就图灵奖，你都不是说了不是问题么，至于那么激动么。”

清水倒反天罡的拍了拍老孟的肩膀道。

合着我这要是直接把强人工智能拿出来，那估摸着就能成为it界的麦克斯韦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得抓紧时间啊！”

“这不是有您在嘛！我依靠灵感设计出可行的项目，您靠着您专业的素养，丰富的学识和充沛的经验来将其完善，这样的搭配最合理，最完美，不是吗？”

清水看着孟轩那愈发拔高的发际线，语重心长道。

这可是他现在最好用的工具人了！

他总不能啥事都自己来干吧？

必要的实验记录，必要的论文撰写，该敲的代码，该训练的it数据，这些都需要一个有一定水平的人来辅助把关。

不然他哪来的时间去研究练炁术，去研究神机之术和这个世界异人们的种种奇异的手段？

而一个正值壮年，掌握着足够的知识与科研能力，拥有着成为一流科学家潜力的学者，而且还是墨门当中的异人，自身是长江学者，老师是学界泰斗兼墨门巨子，能够调动相当多的科研资源。

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工具人吗？

“合着你这个寒假是想去干别的事情了？”

“对啊，天天做研究，很累的，刚好我最近搞了个图像识别的算法专利卖给了企鹅公司，赚了点小钱，所以买了辆车，打算在寒假出去全国自驾游。”

清水说着，还抖了抖腰间的车钥匙。

自驾游是真的，但目的地却另有目的。

那笔小钱当中剩下的，清水也打算用来制作一件战斗力还过得去的傀儡。

卖专利只是权宜之计。

古往今来，有符合时代的技术的人都是能赚钱的，而如果这项技术只有少部分人掌握，你能赚到比其他人多得多的钱，而如果技术只被你一个人掌握，且远远领先于时代，那么更了不得了。

清水的打算是趁着寒假给自己注册一个公司，专门给自己管理今后的专利收费，顺便做点别的生意。

很多大学教授都有自己的公司，这并不算什么。

清水计划的很潇洒，孟轩却很头疼。

你小子，车都买上了？

“多少钱？”

“也就一百多个馒头，只是一个小专利而已，放到现在的商业应用前景还可以，不过再过一两年，市面上就会有差不多的技术出现。”

“行吧。”

对于这个天才学生，孟轩感到很头疼。

但他也管不住。

“那你早上发给我看的那篇论文呢？你什么时候又跑去研究电子束光刻工艺去了？不是说这不好，这和咱们的专业还算对口，但你怎么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尤其还是这种上世界八十年代就已经停滞发展了的技术，你不应该先把能得出成果的东西尽快解决掉吗？”

孟轩苦恼的抓着头发，语重心长道。

在他看来，这是年轻人的通病，容易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或者绕了一大圈弯路。

像清水这种天赋溢出的天才，孟轩当然不愿意他被这些其他事情给干扰了发展。

“啊这……孟老师，您刚刚是不是还没看完论文？”

“为了看懂你们的论文，我一早上都在翻别的论文学习。”

电子束毕竟是上世纪已经停滞发展了的技术，现在了解的人不多，只是将其作为现代光刻工艺的一种补充。

即便理论上精度可以达到十纳米以下，但在技术瓶颈面前，后来居上的光学光刻技术要更为先进。

“这篇论文已经解决了电子在抗蚀剂和基片中的散射和背散射现象造成的邻近效应问题。”

清水对着面前的孟轩道。

“那你的意思是……”

“困扰学界三十年的技术阻碍，已经被解决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难度会低上不少。”

孟轩：……

老登这会神色复杂。

这就是天才么？

只要真正放开手脚，不管是研究什么东西，都能得出成果。

算了，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干吧。

反正也不差这点功夫，有我留守学校看着，确保成果成功孵化，那也一样。

“你随便吧。”

被打击到了的孟轩摆了摆手道。

“对了，孟老师，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在寒假里顺便研究研究神机之术，不知道这材料……”

“我这儿还有一些，你要是看上了什么就拿去先用，后面汇总一个清单给我，我拿去提交给钜子。”

“好嘞！”

清水顿时喜笑颜开。

又白嫖到好东西了，家人们！

几分钟后，清水抛着一个比乒乓球略大一些的小球袋子，走出了京都大学的校门。

这东西叫噬囊，原为天工堂的炼器师发明，能够储存没有意识的物体。

也就说可以把人打晕运进去，和仙侠小说中的储物戒指差不多。

墨门为了搞清其中的原理，和天工堂做过一些技术上的交换，要来了制作方式。

只不过制作的难度很高，普通炼器师造不出来，厉害些的炼器师倒是能造，但一件法器的炼制需要费很长的时间，除了自用之外，炼器师们顶多分一点给自家门人使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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