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国位于中原西南方向,民风淳朴,自段思平建立大理后,便大力推行佛教,期望通过佛学来消除人们内心当中的“贪嗔痴”三毒,即一切痛苦与**的根源。
段思平每年都会在国土之内建造寺庙,推行佛法,即便形容铸佛万尊也不为过。
如今见到了这龙香院中还有一位僧人存留,顿时双掌合十,身子微倾,向那僧人行礼:“见过大师。”
“阿弥陀佛。”灰发僧人还礼道:“施主无须多礼。”
段思平放下手掌,谦卑道:“我二人因见到龙香院损毁,还以为这寺中无人,所以便直接走了进来,如有唐突之处,还请大师能够见谅,敢问大师法号?”
灰发僧人道:“贫僧法号悬空,这佛法本就普度世人,施主说唐突冒犯,绝无此事,佛寺本就应该大门敞开,欢迎向佛之人。”
段思平道:“多谢悬空大师不责怪我二人。”
段思良听着段思平与灰发僧人说话如此繁琐,顿时有些不耐,但终究也没阻止,只能老实的在一旁听着。
悬空大师道:“我观施主二人衣着华贵,乃是非凡之人,而这绛州地界虽非国土边境,但却贼匪为患,今年又闹了蝗灾,不知二位施主,为何会到这绛州,又来这龙香院中?”
段思平道:“不瞒大师,此次来到这龙香院,乃是为了求一剂灵丹妙药回去。”
悬空大师不解道:“灵丹妙药?”
“不错。”段思平恭谨道:“这龙香院始建于唐,原名碧落观,后才改成龙香院,而这寺中,正有一方《碧落碑》,乃是在下想要求取之灵丹妙药的药引。”
悬空大师念了声佛号,转头看向了就立在不远处那方古旧的黑色石碑:“原来如此。”
段思平道:“我二人正是想要好好参详一下这《碧落碑》上所言,盼望能够从中得到那灵丹妙药之药方。”
悬空大师低声道:“施主二人之口音,听上去并非来自于中原地带。”
“我二人来自大理国。”段思平道。
悬空大师叹道:“这《碧落碑》是药引一事,不知施主是从何听闻?这只是一方普通的石碑,仅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孝子儿孙,为父母所修之祈福石碑,与那药引并无什么瓜葛才是。”
段思良听到这,顿时道:“何苦说话如此繁文缛节,莫不如直接点算了。和尚,我们两个人过来,就是准备盯着你这龙香院中的石碑看上一看,莫非你这普度天下的佛寺,不许我们参观参观么?”
“阿弥陀佛,施主误会了,贫僧只是多了几句嘴,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悬空大师道。
段思平道:“大师抱歉,我这兄弟平日里总是如此行事,并无恶意。”
悬空大师道:“既然你们想要看着石碑,便到石碑前面慢慢去看,贫僧绝不打扰。”
“这还差不多。”段思良道。
段思平道:“思良,快取些银钱来交给大师。”
悬空大师道:“施主这是?”
段思平道:“如今这中原天下纷争,这绛州虽是不处于边关地带,但却日子艰苦,灾祸频频,我笃信佛教,如今见到这龙香院损毁,总是在所难免有些不忍,这银钱乃是身外之物,但如果能够供养大师,将这寺庙修建,便算是做了件好事,还请大师莫要拒绝。”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令贫僧深感汗颜,那贫僧便代这龙香院在外颠沛流离、及那些已登极乐的僧人,多谢施主了。”悬空大师低声道。
段思良从腰间取了两枚金锭,走到悬空大师身前,递了过去。
悬空大师平静的接过这两枚金锭,事实上,这两枚金锭在当今世间,已经堪称出手阔绰了。
“多谢二位施主,贫僧这便不打扰二位了。”悬空大师说着,转身朝着那间损毁了一般的房屋走去。
那里显然便是这位悬空大师的居所。
段思平幽幽一叹。
段思良道:“哎,这和尚总算是走了,每次跟这些和尚说话,都觉得费力,兄长你却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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