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还是个少年人,他持着一把青钢剑,在此处击败了一众河东剑士,从此便开始有了名气。
他久在幽云十六州以及辽国境内行走,对于这里的事情,更多的只剩下了怀念与回味。
到了河东之后,独孤多方打探了有关于张寒城的事情。
有关于张寒城建立的丐帮,独孤很感兴趣。
许多江湖中人对张寒城的评价颇高,不过,也不乏有贬低之人,但所说之语多有些片面,独孤自然没有放在心。
独孤也因此,越发的想见一见张寒城。
……
深夜间,风九夭悄然间潜入到了军营当中,四处搜寻了起来。
她的左臂伤势并未完全好转,此刻行动之时,时而便会不由自主的捂着手臂。
这一次来到军营,是她有些按耐不住,总想要见见张寒城。
这些天她早就知道张寒城回来了,但一直没有勇气露面,此刻到了军营,她也知道张寒城大概并不在此。
只是,她也不知为什么,想要来到这里看看。
不过,风九夭很快便又从军营中离开了,从始至终,她也并未查探任何营帐,她明白了自己是想要见到张寒城。
但又有些不敢,最终,还是决定了放弃。
……
赵九重回到洛阳第一件事,便是前去赵普家中,告知了赵普的家人关于赵普的事情,之后,他便匆忙的赶回了家里。
赵弘殷一如赵九重所预料的那般,发了好大的火,又叫赵九重跪在院子里一夜,才算原谅了他。
贺凝的小腹一天比一天隆起,距离赵九重次看到,又大了几分。
赵九重把耳朵贴在贺凝的小腹处,当听到了腹中胎儿的心跳后,赵九重猛的坐直了身子,看着贺凝眨着眼睛:“我听见了!”
贺凝微微一笑,道:“嗯,好听么?”
赵九重道:“当然好听。”
贺凝低声道:“如果你再走的话,那他出生的时候,你便看不到了。”
赵九重尴尬一笑,道:“咳,我当然不会再走了。”
贺凝道:“难说,毕竟你和张兄弟兄弟情深,人家都说兄弟如手足,女子便犹如衣衫,在你眼中,我是不是比不过张兄弟?”
赵九重连忙道:“这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你是我妻子,他是我兄弟,对我来说,你们都是最重要的人。”
贺凝道:“所以,你还是会偷跑出去找他。”
赵九重道:“怎么会……”
贺凝道:“真的不会么?”
赵九重拍着胸脯道:“当然不会,我会亲眼看着我的孩儿出生,还要亲自照料你,就算外面的天要塌下来了,我都不会管了。”
贺凝道:“其实我只是说说而已,我知道男子志在四方,兄弟如是遇到了难处,无论如何,都会去帮助他。凝儿喜欢你这样,虽然……我心里会不舒坦,但,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应该要做的。”
赵九重顿时感动万分,道:“谢谢凝儿。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一定要留在家里,等着孩儿诞生。”
……
汴州皇宫。
石重贵在寝宫中来回走动,坐立不安。
短短数月,他的鬓角便已经愁的白了。
他还年轻,但却有了白发。
随着春**近,石重贵没有一日能够睡好觉,这些日子,他总是在做恶梦。
有的时候,是在梦里遇见了耶律德光,叫耶律德光一刀杀了。
有的时候,是自己的妃子全都被耶律德光抢夺,当着他的面污辱。
有的时候,是耶律德光掐着他的脖子,而下方文武百官冷漠的看着,无论他怎么呼救,都无法发出声音,而那些官员,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恐惧,在石重贵的心里延烧的越发剧烈。
很快,耶律德光便会继续年的南侵,到时候,还能撑住么?
石重贵来回走动,太监们不敢打断石重贵的动作,也不敢劝他坐下来歇息。
不知不觉,石重贵便走了一天。
临近傍晚的时候,石重贵终于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而后,便虚弱的倒在了地。
……
太医诊治着石重贵的情况。
石重贵虚弱的躺在榻,看着太医,道:“朕是不是快要死了。”
太医吓了一跳,咽了口口水,便慌忙道:“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陛下身体康健,只是急火攻心,只需要调养,那很快便会好了。”
石重贵低声道:“你在骗朕,朕知道,朕就快要死了。”
太医慌忙跪在地,道:“小人绝无欺瞒陛下,陛下身体康健,还请陛下莫要再这样想。”
石重贵猛的坐起身子,死死地盯着太医,道:“你说,耶律德光是不是快要来了。”
太医连忙道:“微臣只是医者,不懂的这些。”
石重贵猛的道:“你在骗朕!你当然懂得!你是不是耶律德光派来给朕下毒之人!?”
太医立时惶恐道:“陛下!陛下莫要如此,微臣,微臣不敢,陛下误会了微臣。”
石重贵死死地盯着太医,喝道:“你还敢欺瞒!”
太医顿时匍匐在地:“陛下!臣冤枉!”
石重贵猛的大喊道:“来人!将这贼人斩了!此人乃是耶律德光派来杀朕之人!”
很快,太医便被拖了下去,他不断地大喊,求饶,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伴随着戛然而止的求饶声。
石重贵的脸色陡的一白,立时间便缩在了床榻一角,惊恐的看着门口处,生怕耶律德光随时会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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