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染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话落,等小丫鬟出去,她才思索道:“怎么说病就病了呢?还偏偏是这个时候。”
于是,第二日各院子的礼就都送到了云绾这儿,来探病的一律被拒,至于这其中的真心还是假意,是试探也好,真的想要关心也罢,没人想理会。
十日后,苏氏和云染开始给筹备亲事。
为此,云染还来探望“重病卧床”的云绾。
当她坐在床榻旁,握着云绾的手,柔声低语她的羡慕和喜悦之时,云绾恨不得直接将她直接挥倒在地。
要不是孙姨娘在旁边,她还真想这么做。
临走时,云染死死盯着床榻上昏睡的那人,假惺惺的装模作样,一副泫然欲泣,关切的语气问道:“等到了大婚那日,不会姐姐还醒不来吧?”
孙姨娘摇摇头,脸上没什么情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还是要看看姜老大夫怎么说。”
“那到时候若是……又该如何是好啊!”
“三小姐放心,这事,侯爷想必自有定夺。”
“嗯。”没打探到消息的云染,灰溜溜的走了。
大婚当日,旭王骑着宝马,带着皇家的聘礼,足足一百二十抬,另外还有八匹两驹拉着的马车,停在了安定侯府门前。
围观的百姓无一不在看热闹,感叹着云绾的命好。
“这位侯府嫡女,不是说心智如同稚儿,怎么还会有皇室的王爷看得上?”
“嗐,谁让人家投了个好胎呢,人家爹可是侯爵,上过战场,以后子孙还能承袭呢!”
“不对吧,好像是侯爷的结发妻,当年和旭王的母妃是手帕交来着?人俩可是闺中好友的关系,自然要结娃娃亲了。”
“哎呀,都别瞎猜了,快看!新娘子出来咯。”
听到这话,百姓们纷纷闭了嘴,认真观礼。
只见那一身红色嫁衣下,女子身材婀娜,虽看不到盖头下的姿色,但想必侯府的女儿,既然能被王爷看上,也不会差到哪去才是。
楚易瑄也是这般想的,觉得以后可以有个侯爵的岳父当后盾,瞬间对于那个位置有了更强的信心。
他翻身下马,想要拉着女子,却被阻拦。
“旭王,不可。”这低沉的嗓音,自然是云绾的父亲,安定侯云彦。
楚易瑄看过去,皱了皱眉,“父亲,为何不可?”
“哼!”云彦没回话,而是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一旁见状不好的喜婆急忙走过来,谄媚笑着,讨好的说道:“王爷啊,是这样,你们还未拜堂行礼,便不能随意……”
顶着满脑门冷汗,恐惧着男人眼神的喜婆继续出声道:“所以呢,王爷先委屈一下,牵着这个扶着您的新娘子上马车。”
喜婆将大红绸布织就的团花球递到楚易瑄的眼前。
“那若是本王不想呢?”男人冷声道。
喜婆顶着他巨大的压迫力,擦了擦汗,“王爷,这是礼数。”
懂了,伦理纲常不可废是吧。
楚易瑄点点头,喜婆以为他听懂了,可下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心放早了。
男人将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一把抱起,大步走向马车。
“哎呦呦,你瞧,那位王爷猴急成什么样子了?”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脑子里不知道灌了什么腌臜东西的脏货!”
侯府这边,见此情形,安定侯云彦已经黑了脸,他径直转身,甩袖大步进了府内,只留下一声冷哼,让百姓众说纷纭,耐人寻味。
楚易瑄听到了,心情不错的勾了勾唇角,看向怀里的人儿,低声道:“绾绾,你终于是我的了。”
闻言,女子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时辰已到,出发!”随着喜婆一声高呼,声势浩大的队伍向着西面前进。
只是不知,今日这亲,究竟又会是怎样一番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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