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里正来信是说过要待这小家伙好一些,但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可并不是等闲小事可比,能糊弄就糊弄了过去。
如今死的这位,可是清河镇的首富——才继承了家业没两个月的张多宝!
背后族老姻亲上到清河郡,下到下河村,都多多少少有牵连。
若是处理得一个不慎,他们这里正的位置可就难做了。
里正夫人想了想,朝张夫人道,“仵作那边怎么说,验过了吗?”
张夫人笑了笑,“普通溺亡而已,哪有需要仵作的道理?再说,公爹还有夫君生前最爱强调的,便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毁之。”
“若是他们这一死,我就忘记他们平日里的教诲,岂不是不孝?”
瞧着里正夫人仍有些犹豫,张夫人精明的眼睛滴溜溜一转,便开口道,“浅浅,还不给里正夫人倒杯茶?!”
说着,还朝着苏浅浅使着眼色。
苏浅浅没看懂,但到底是上前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里正夫人,您请。”
里正夫人瞧了瞧,到底没有伸手接。
林秋见此轻咳一声,从荷包里掏出一颗金子,塞进苏浅浅端茶的手心里。
苏浅浅接过金子,又偷偷抬眼看了看张夫人。
见她眨了眨眼,便将金子和茶杯一同递了过去。
里正夫人见此,也不好再拒绝。
她这人没啥小爱好,就是喜欢点金子。
但是按她夫君的俸禄,想要金子,得猴年马月去了。
如今张家和林家求上门来,不收好像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于是,她接过茶水,故作沉思道,“人我可以先派两个人去调查,但是得我亲自审审。”
见里正夫人仍旧不肯松口。
张夫人也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夫君此次去世突然,关于那陶瓷的烧制方法,向来是由他的负责。”
“现下知道方法的人去世了,怕是张家以后都无法烧制好的器具了。”张夫人作心疼道,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镇上陶瓷厂仅有两家,一家是被张财主家控制,一家由里正府上控制。
如今张府不做了,镇上陶瓷便由里正府完全掌控,对里正府上来说,可是大喜事一件。
往后仅靠着这陶瓷一项便可财源广进。
听此,里正夫人这才稍有兴致地抬头,“什么,还有这等坏事?”
张夫人压着笑意,自从老财主去世,张府的大小事宜便全在她的掌控之下。
想要关停一个陶瓷厂不是小事一桩?
“回里正夫人,确有此事。”张夫人抬手从袖中抽出一张转让书。
“张府已无力撑起陶瓷厂的运转,还请里正夫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收下这份转让书,给陶瓷厂一百多位工人一个活路吧。”
接过转让书,里正夫人这才认真想了想今日之事。
沉思了一会儿,她提醒道——“将诉求书递上来,待明日里正回来便会着手派人去核实处理了。”
那张家是该敲打敲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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