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娘顿一顿说道,
“你爹可能会好好的求求你奶,让她放过咱们。”
陆玲珑一听,哑然一笑,
“那算了!还是我想办法吧!”
跪求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跪求……你不只要献上膝盖,还得献上财产,而财产现在来说,就是亲爹妈要都得掂量掂量。
“娘,你后悔分家吗?”
“你要后悔,你就去跪求,你要不后悔,去厨房拎上菜刀我们走。”
“带上几块扒糕,”随即又扫了一眼母亲六神无主害怕的样子,于是替她做了决定,
“五块吧!”
玲珑娘一听这话,手一哆嗦,
“玲珑……”
她刚要说什么,看到玲珑已经迈步出去了,而且空着手,怕孩子吃亏,玲珑娘赶紧去厨房拎刀去。
此时阳光斜斜洒在身上,似乎才露头,就有了烫手的感觉。
路两旁家家院门口倒是堆着柴火,脆的似乎能听到“噼啪”作响,除了人们暴躁的吵架声,一晚上,听不到鸡鸣狗叫。
也许真像婆子们所说都变成了人们嘴里的食物。
树木变成了柴火,似乎人也有往骨瘦如柴变化的迹象。
到处都是柴,就差老天爷点把火了。
母女俩一前一后,前面背着手,轻松惬意。
后面提着刀,提心吊胆。
……
里正家,老里正一开门就看到了陆家一家子,老的带着大中小好几口子堵在门口。
一看就不像来付契费的。
“你……们要干什么?”
里正皱着眉头,清官难断家务事!
自己年龄大了,为了多活两年,就不愿意管这些事。
管起来没完没了,你多拿一棵葱,她多拿两头蒜都是事儿。
……
“里正,我们要求重新分家!”
“昨儿分的不公。”
“三文钱我们带过来了,如果还是不公,我们可不认。”
“如果公了,我们痛快的给。”
姜婆子嗓子有些沙哑,昨晚上站房顶跟荷花婶对骂了半宿。
跟自己家前后院子住着,偏帮陆玲珑那个小逼丫头去了。
还整天哭穷,连外边垛的柴火,她都能偷偷抽几根儿。
大晚上的那肉味儿,以为人们睡着了都闻不着。
不骂不行啊,不骂馋的慌!睡不着。
最后荷花婶也没说出来哪儿来的肉,这是谁家还有遗漏的鸡鸭没宰呢?
或者是她挖着耗子洞了?
自家的老大还有老二昨晚也吵了架,今儿都憋着一肚子火气。
陆玲珑要不拿出点银子摆平,这火气它会越烧越旺,今儿不到晌午老三就能回来,我看他怎么说?
一个人跪着都不行!
全家跪着,把东西全都交上来,再来一顿胖揍这事儿,兴许能……
……
“奶!奶!爹!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
正在这时,一路兴高采烈跑进来的陆三有,一身尘土,身上脸上一道道的血印子。
手里拿着一个铁圆盒,铁盒子里里外外干干净净,跟水洗了一样,明光锃亮。
“这是什么?”
其他人也都惊讶的看过来。
这是个新鲜东西。
姜婆子从小孙子手里接过来,
似乎有一股勾魂一般的味道,从里面传出来。
“这是什么?”
“这是陆玲珑家黑猫吃着玩的,你看我跟它抢,它抓的。”
“奶!我都里里外外替你舔过了,是肉味。”
“就连外面包着的纸皮子都是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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