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容恺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但看到谭羡鱼的表情,即将出口的安慰话又咽了回去,改口道:“羡鱼,枝枝进门也有段时间了,作为平妻,本就该帮你分担,现在你一人忙里忙外,她却整天闲着,这说不过去啊。”
谭羡鱼诧异地瞥了他一眼。
这家伙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悦耳了?
虽然听着好像有别的企图,但能把话讲得这么婉转,还真是头一回。
“侯爷若是有事直说就行。”
听着她那冷淡而生疏的语气,霍容恺的心里莫名感到一阵不舒服:“……我们非得这么说话吗?”
迎上谭羡鱼略带惊讶的眼神,霍容恺提醒她:“你我可是夫妻。”
谭羡鱼眼帘微垂:“我知道。”
否则,她怎会坐在这里。
仅仅三个字,却让霍容恺觉得胸口像被堵住了一样。
许久之后,霍容恺缓缓呼出一口气:“其实你真的一点也不像枝枝。”
枝枝温柔可亲,哪像谭羡鱼这样,像只浑身是刺的刺猬。
但是……她以前并不是如此的啊。
她也曾脸红心跳地看着他,眼中仿佛揉进了满天的星光。
怎么会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呢?
他望着谭羡鱼,谭羡鱼也望着他。
她曾经确实很喜欢他。
霍容恺相貌英俊,又待她极好,未出阁时,就连她的月事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半点不轨之徒,只是常常伴在左右,还亲手给她做了红糖的酒酿丸子……
这样温柔细腻的人,叫谭羡鱼怎能不动心。
所以当初她不惜背弃了与青梅竹马早就定下的婚约。
谁知道,一迈进侯府大门,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是多么的狠心与不堪。
她跌入了深渊,再也无法回头,而他却拥着美人,冷眼旁观她的挣扎。
两人对视了良久,眼中却没有半点温情在其中。
过了一会,谭羡鱼轻笑了一声:“那么,侯爷这次来到底所为何事,不如还是直接说吧,大家都挺忙的。”
霍容恺抿了抿嘴:“……枝枝平时无事可做,我想,让她开始学习管家也不错。”
抱琴瞪大了眼睛。
这是要分她的权吗?!
谭羡鱼仍旧面沉如水,波澜不惊,仿佛对今日的局面早有预料。
霍容恺接着说:“日常的账目往来,或是其他的家务事,都让枝枝跟着学起来,你只需每月核对一次账本便好。”
“她哪里做得不对,尽管指出来,不用顾及面子,我和母亲已经商量过了,她也同意了,你不必担心。”
这样既能使司南枝逐步学习,也不会过于剥夺谭羡鱼的权力。
他顿了顿,试探着问:“这样你觉得如何?”
谭羡鱼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笑,满是嘲讽:“侯爷做事总是深思熟虑,既然是侯爷决定的,那么我的意见便不重要了。”
霍容恺怎能听不出她话中的讥讽,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你若有需要什么,尽管说就是。”
就像前两次那样。
他虽是带着决定来的,但谭羡鱼每次都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谭羡鱼眼睑低垂,没有急于开口。
自从她拿到了后山庄,已经过去了许久。
她当时就吩咐将军府的人去打理,想必那边应当差不多安排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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