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看去,眼前犹自混混沌沌。却听打人脸疼的那厮兀自慢条斯理地说道,“圣人门下有何可以自负之处?
五谷不分、豆菽不辨,不过是一群四体不勤的废物而已,也不知道你的高傲从何而来。又是谁人借了你一颗不怕死的肥胆。
且把实话告诉你,今日莫说是你,即便你那开山鼻祖爷孔丘仲尼先师在此,也只能对我莫可奈何,对你爱莫能助!”
武凤翔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些话,忽见那邓钟宅掀眉启齿,正要发声抗辩,据理力争,当即便一拳打去,正中在该位仁兄的嘴颏之上,顿时打得他人仰马翻,当场掉落了两颗大板门牙。
那郑草溪原本已上前半步,正要叫唤,及见到邓钟宅的悲惨遭遇,慌忙又向后退去。却被武凤翔瞥见了,打得兴起之际,哪里又肯放过了他?当即噼啪两下,将其直抽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难辨南北,哪复西东。
武凤翔却略不停留,身形如幻,很快就闪到了江瑞赋的身后,一把拿住后颈,提溜在手中,随即轻轻一丢,从窗户抛掷出去,直直地扔到了楼下的假山水池当中,激溅起老大一片水花。
那边可诗和见势不加,暗呼不妙,忙脑袋一缩,双手护住头面,正想溜出门去。却被武凤翔身形如魅,赶到了背后,抬起脚来,一脚便踢下楼梯。
这可诗和心胆俱丧,在楼底下慌慌张张地爬将起来,却昏头涨脑,毫没方向感,突然只觉脚底下一软,身子一晃,竟也摔落在了楼下的水池当中。被激起的水花和他那名难兄难弟江瑞赋倒也彼此呼应,堪称并驾齐驱。未得让谁专美于前。
武凤翔兴致勃勃,狂性大发,回身大马金刀坐在窗台前,指着李慕骚、江瑞赋等五人纵声大笑道,“尔等各位,今日可识得武某的厉害了?
哈哈,所谓风流才子,不过狼狈鼠窜之辈,两只落汤鸡,三条夹尾狗而已。武某就是凭着力气大,便将你们尽情戏耍,侮弄玩弄,尔等又焉能奈我何?”
“武公子,你太过分了。”顾莲波面带严霜,满是不豫之色,怏怏说道,“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一向也自重身份。
虽然多次捧场小女子,但从未曾提出任何过分要求,都是十分容易相与的,也可以说是这快红阁上上下下百来号家口的衣食父母。
武公子,你今天这一番不可思议的大闹,得逞一己口头之快,却欲置小女子和快红阁于何地?”
“武某行事,向来率意如此,从来都只听凭心情而为,倜傥自喜,快意恩仇,如之奈何?”武凤翔拍手鼓掌,击节笑道,“事做都已经做了,已经没有毫厘挽回的余地。
但是,其实也就你认为武某过分。哼,小女娘自视甚高,然而未免眼界太小,故此导致容易辄自大惊小怪。
须知此举在武某本人而言,仅仅饭前开胃小菜,暂且罚酒三杯,却依旧腹中空空,半点也不管饱,因还觉得尚远未曾尽兴呢!”
那顾莲波闻言惊退半步,圆瞪着双眼道,“你……你还待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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