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超乎想象的反而是血龙的回答。他满不在乎的嘲讽式反怼瞬间让左四娘凶性发作!
只见她眼中精光大盛,口里还发出尤其瘆人的桀桀怪笑,同时把掌中鬼头刀高高擎起,大力抡砍,向这名胆敢无视自己庄重声明的少年迅猛劈出!
她早就打定主意,要叫他用自己年轻的鲜血为这份不合时宜的轻狂付出代价。
可惜血龙又不是焦三贵,她的如意算盘又岂能再得如意?
只见血龙当时清啸一声,已自出掌如风,身形如魅。
他于飘然飞掠之际,就已经欺到了左四娘身侧。左四娘不但那一刀完全砍空,更还把自己的面门暴露在敌手的掌风之中。
左四娘骇然变色,惶急狂退。好生吃力,方终于堪堪躲地过了那股掌力的拍袭。
喘息未定之中,她忍不住惊声尖叫道,
“这一掌来得毫无先兆,劲道逼人。但却竟又丝毫也不声张,低调奢华,十分难缠。好小子,没料想你居然还身怀此等绝技!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五爷昆仑血龙是也!”
血龙哼了一声,再不多话。径直纵步跳上前去之际,他双掌连环拍袭击出,直取那左四娘头脸脖颈。
那左四娘大怒,骂声,
“小子,你找死!”
她掌握中的鬼头象鼻刀又复奋然斩下,待要把敌人那一双不好惹的手掌砍掉。
血龙淡淡一笑,右腿早已凭空弹起。但听得“砰”地一下,竟将左四娘踢得仰面一个大趔趄,顿时捉不住脚步,踉跄暴跌不已。
左四娘连退了五六尺远,尚且站立不住,挣扎摇晃着想稳住自己身形,最后却终于还是慢慢地跌倒在地。
她掌中那口鬼头刀也“咻”地一声,深深切入身畔的雪泥之中。刀锋擦着右脚裤管而过,只差一点就扎伤了自己的小腿。
左四娘脸色煞白,虽然给吓得够呛,但总算还是咬紧住了牙关,一声也不曾吭出。
倒是旁边观战的晦面怒汉和圆脸女子各自惊喝了一声。
观战的柳河擦了擦他仍旧酸麻的脖子,舔了舔干坼的嘴唇,感觉自己刚才似乎又被惊出了一身湿浸浸,凉飕飕、冷森森、咸津津的臭汗。
那怒汉见左四娘甫一出手就吃了个大亏,肚子里本暗吸了一口凉气,颇有怯意。
然则当此时此刻,可不是应该缩头的时候。并且,己方毕竟人多势众,单靠以多欺少,亦未必便不能赢他!
通过如许一番考量,觉得事或尚有可为。所以,这怒汉他强自振作精神,把肚皮一挺,大踏步地上前叫阵,
“好小子,原来当真还蛮有两下子!那便甚好!那就让我丧魂掌古不安,前来知会知会你耍子则个!”
血龙虽轻松战胜了那左四娘,但她终究是在斩杀了自己这方一人之后还毫发无伤。如若让她就这样全身而退,又怎能心头消恨,又怎能得解大伙儿怒气?
可是偏偏这古不安却在此时决定出手,恰到好处地顶位上阵,已替换下了那妇人了。自己倘若不先行对付此人,反倒显得似乎底气不足,不敢去迎敌他一般。
念及于此,血龙在颇感无奈之下,只好暂且放开左四娘,对之付诸阙如,并报其以冷冷一笑。
然后,他回过头,摆开架势,准备再来料理古不安。
看着他的天生怒容,血龙淡定从容地说道,
“也好。古不安是吧?也是巧了,你是用掌的,恰好你五爷我原本也是使掌的!
嘿,正事要紧,话不多讲,就先让我领教领教你又有何本事吧。且来验证,看是你的什么丧魂掌稍微厉害一筹呢,还是我这龙形掌的威力要更胜三分!”
“龙形掌?”那古不安、左四娘以及那名佩剑的圆脸女子,闻其言三人脸色齐齐丕变,
“据说昆仑一派,武学以昆仑群剑谱九大剑法系列最为汪洋浩瀚。昆仑派中好手,往往穷毕生精力仍不能够尽其精妙繁复之一端。
因此昆仑一派之中长者,除却丘无源壮岁之时曾兼收并蓄各种功夫技艺之外,其他各位无一例外,全都是以剑道鸣世者。
昆仑之源流,也素来轻视其它诸类技击术法为旁枝末节,各门因此都未曾对此肯予多加留心!你既然原本使掌,且又会用龙形掌。这么说来,你竟便是那丘无源的座下弟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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