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向南浔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已经暗了,整个治疗室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点滴的药瓶不知何时已经从大的换成小的了,可是她没感觉自己好一点儿,反而越来越难受了。
医生进来的时候,一打开治疗室的灯就看见向南浔满脸通红的半躺在座椅上,医生急忙走过去,用手推推她“同学,同学,你醒醒”
“怎么了”向南浔感觉有人在推自己,艰难的睁开眼。
“我再给你量量体温吧”医生用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
窗外的灯火昏黄,那染在窗外温婉的暖黄色,是路灯传来的,给这寒冷的冬平添了一抹暖意。
即使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鼻息,惨淡的灯光打在洁白的病床上,可是窗外此刻的暖黄色里传来的嬉闹声,让她觉得很安心。
向南浔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她这样想着,即使经历的磨难比较多,可是还是来到了这所新闻系在全省排第一的学校,还有了去国外留学的机会,她已经很知足了。
能坚持梦想,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任何时候都是幸福的。
医生看着温度计上的黑线到了四十度的刻度上,忙用手推了推眼镜“你发高烧了,这药已经不行了,我给你加支退烧药!”说完急忙跑去药房。
向南浔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
“张医生,她这情况有些危险,我们也快下班了,要不给她家长打电话,我问过了她就是本地的,让家长来把她接回去”
“行,也只能这样了,你去联系她导员,让导员打电话给她家长”
可能是退烧针起作用了,向南浔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多了,身上也没那么烫了。
“南浔,你醒了”
向南浔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过头就看见秦建国提着东西进来了。
向南浔有些愣住了,心里涌起一阵感动,不自觉喊出声了“爸”带着哭音的这声称呼里藏着无尽的委屈。
苍白的脸颊上,那双大眼睛含满了泪水,秦建国看着向南浔这个样子,有些不知所措,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也有些不自在。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他将水果放在椅子上,看了眼向南浔“你们辅导员说你发烧了,让我来看看,哦,我给你你买了西瓜和芒果,那个医药费已经付过了,这些钱你先拿着,没了跟我说,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就先走了”边说边从钱包里抽出几百块放在椅子上,然后转身走出了治疗室。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向南浔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开口,就这样看着他离开了,像当年一样,向南浔从来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的生命里,这个被她称为父亲的人,留给她的总是背影的决绝。
药水已经滴完了,向南浔没看见护士,也不想喊,喉咙疼的厉害,索性自己拔了针头,走出治疗室,想要去拿医生开的药,刚走到医生的办公室门口,就听见医生和秦建国的说话声传来,不自觉站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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