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泽折身坐进椅子里,往后靠了靠,不甚在意的反问:“久吗?”
三分钟都不到。
“不久,但对你来说久。除了梁老太太,谁能有幸和你得你三句真言。”坐他对面的任煜附和一句。
梁斯泽不置可否,下巴点了点桌面,“还打不打?”
徐凡说:“打啊,昨晚输给你那么多今儿不得赢点回来。”
任煜往门口张望:“越林怎么还没来。”
“你担心他干嘛,去找“女朋友”不得腻歪一会儿。”
梁斯泽点了根烟,英俊的面容蒙了一层缥缈的冷雾,声线也掺了凉意:“发牌。”
他们兄弟玩起来都是以百万计量,不出半小时,徐凡又输了一只限量腕表,
徐凡把牌重重扔到桌面,“没劲儿!”
任煜靠在那笑话他,徐凡白他一眼,“你不也输了得意什么。”
“我乐意输呗。”
徐凡切了一声,转头跟梁斯泽说话,打趣道:“斯泽,我说你最近牌运怎么这么好,去庙里开过光了?”
梁斯泽平时和他们打牌,只要手上的牌不差,靠他的智商基本不会输,但也没到不败的地步。最近几天赢的有些过分,颇有战无不胜的气势。
梁斯泽掸了掸烟灰没搭理他,运气这种东西有什么好解释。
突然徐凡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的啊了一声,“是不是因为好事将近啊。”
任煜摒弃前嫌,好奇的问了句:“什么好事?”
徐凡拿乔,没给他好脸色,“有你什么事儿?”转而笑脸相迎的对着梁斯泽这张古井无波的俊脸,“我听说你和林家小姐要定下来了。”
闻言梁斯泽夹烟的手指一顿,眼风冷扫过去,“谁定的,你定的?”
“不是,我哪敢决定您梁少爷的终身大事啊。”他直接把人供出来,“我妈听老太太说定下来了。”
“定什么?”
许越林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三人同时往外看了眼。
毕竟还没谱的事,徐凡和任煜都没敢回答,反倒是梁斯泽淡然说了句:“徐凡给我定了门亲。”
“......”
许越林视线径直向梁斯泽,不露声色的笑了笑,“他哪有本事给你定亲。”
“可不是。”徐凡站起来大手一挥,“走吧走吧去吃饭,去尝尝我家这新厨子的拿手好菜,尤其煎牛排那叫一绝。”
四人落座长桌,徐凡二话不说开了瓶白兰地。
任煜说:“大中午喝这么烈?”
徐凡暧昧的挑眉:“这不正好,到晚上酒散了不影响你们干事。”
他又看看那个事不关己在慢条斯理切牛排的男人,“你就更无所谓了,都不用干事。”
徐凡话特多,接着嘀咕了句:“哎,到时候家伙什儿真要用,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梁斯泽常年被他们嘲笑一把年纪还是个雏,他无波无澜地切下一小块牛排。
银质的刀刃摩擦瓷面的刺耳声音,听着瘆得慌。
徐凡立马怂了,闭上嘴给他第一个倒酒,“能用能用。”
梁斯泽啧了一声。
坐在隔壁的许越林凑近低声道:“谢谢你送她回家。”
梁斯泽神色微顿,难得分辨不出这话的含义。
他手掌握上酒杯,晶莹的酒液在手心荡漾,缓缓开口:“哪个她?”
许越林愣了愣,底气不足地说:“我女朋友。”
梁斯泽喝了口酒,刺激的酒精润过喉腔,他挑唇出声:“这酒确实烈。”
意味不明的话许越林一时无言了。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凑那么近。”徐凡这人很需要存在感,尤其还在他家里决不允许有人忽略他。
任煜没忍住怼他:“你话那么多谁敢跟你说啊。”
“怎么哪都有你的事。”
这两人又开始吵吵闹闹,后来把许越林也拉入阵营。
梁斯泽一向不参与,只会偶尔插一句煽风点火的话。玩世不恭的笑着看他们胡闹。
吃完饭,他点了根烟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一眼,唇角不由的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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