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圣用手捂着肿胀的脸,嘴角的血迹还没完全干涸。他那漏了风的门牙让每一句话都带着嘶哑和怪异的音调。
他带着一种掩盖不住的得意,大声喊道:“哼,方临渊!你完了!教导主任来了!”
王圣的声音在学堂前回荡,而他那一脸狰狞的表情仿佛预示着即将降临的灾难。原来,在混战中,他虽然喊其他人冲上去,但他自己却偷偷跑去找了教导主任和其他几名老师告状。而现在,报复的快感让他几乎忘了脸上的疼痛,仿佛已经看见方临渊被惩罚的模样。
不久后,教导主任和几位年轻的老师匆匆赶到,步伐急促,神色严峻。他们来到七舍大门前,只见一片狼藉,几个学生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有的捂着胳膊,有的抱着头,满脸痛苦。方临渊站在一群倒地的同学中间,脸上依旧是那副淡然冷峻的表情,手中的木棍带着些许泥土和血迹,显得他格外冷静且危险。
几位老师见状,脸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忧虑和不解。一位年轻的女教师眉头紧锁,忍不住低声道:“主任,这么继续下去,恐怕不太好吧?不该阻止一下吗?”
旁边的几位老师也纷纷点头,眼中带着明显的忧虑。场面已经开始失控,方临渊的凶悍让他们感到不安。但教导主任只是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们冷静。随后,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场中的局势,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为什么要阻止?”他淡淡地开口,声音平静却透着权威。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方临渊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此子下手极有分寸,并非盲目乱来。”
几位老师互相看了看,神情中透露出不解和困惑。教导主任指了指方临渊,继续说道:“你们看,他每次出手都只砍对手的左右脖颈,从不打后脑后颈。他知道砍后脑后颈可能致命,所以刻意避开这些要害。而砍左右脖颈,最多让对方昏厥,根本不会有性命之忧。”
几位老师闻言,不由得重新打量起方临渊。果然,虽然地上躺着的学生们看起来十分狼狈,但没有一个人受了致命伤,甚至连重伤的都不多。方临渊的每一次攻击都极其精准,既显示了他高超的战斗技巧,也透露出他心中清晰的规矩。
站在一旁的年轻男教师紧紧皱着眉头,他的神情流露出深深的担忧。方临渊的嚣张气焰与那一片狼藉的现场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令他感到不安。他的手下意识地握紧,目光时不时扫过地上那些挣扎着站起的学生。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主任,可是方临渊如此嚣张,堵在学堂门口与人打架,真的不该加以制止吗?若是让学堂里的其他学生看见,会不会觉得我们是在纵容暴力?这对学堂的声誉——”
他的话还未说完,教导主任便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像是听到了什么无关紧要的琐事。他轻轻摇了摇头,笑道
“纵容?”教导主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对于这个词本身感到不屑一顾。他的目光没有看向那名年轻教师,而是转向了学堂门口那片仍未完全散去的硝烟,缓缓说道,
“斗殴有什么不好?只要不出人命,这种斗争更能激发他们的竞争意识和战斗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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