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当火势逼近到几乎可以触及时,隔离带已经完成。
火焰在隔离带前停滞不前,仿佛遇到了无形的屏障。
村民们欢呼雀跃,张玉斧和父亲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挡住了!”
村长跑过来,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玉斧,你这办法真是管用!”
张玉斧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
村长见火势被成功遏制,心中大石终于落地,迅速招呼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
“你们几个留下来,继续守着,看看有没有复燃的可能。其他人,你们回去吧,天也快亮了。”
村民们纷纷点头,拿着水桶、扫帚等工具,拖着疲惫的身躯朝村里走去。
张玉斧和张父也收拾好工具,开着车慢慢驶回家。
回到家中,张玉斧一眼就看到妻子张桂兰没休息,正抱着小冬青在客厅坐着,眼中满是担忧,“玉斧,怎么样了?火灭了吗?”
“灭了,村长和建国他们几个小辈还在那儿守着。”
张桂兰听到这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轻轻拍了拍小冬青的背,哄着他入睡,“你也累坏了吧,快去院子里洗洗,我给你准备了热水。”
热都热死了,要什么热水,我用凉水泡泡,这两天累惨了,说完走到院子里,放了一池子水。
脱下满是泥土和汗渍的衣服,慢慢躺了进去。
凉爽的水触及皮肤,他感到一阵难得的放松,闭上眼睛,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然而,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紧张很快让他陷入了沉睡。
“玉斧,别睡这,回屋睡,你这样明天肯定要发烧。”
第二天一早,张桂兰发现丈夫的脸色异常苍白,额头滚烫。
“玉斧,你发烧了!”
张玉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到头重脚轻,浑身无力。
“没事,可能是昨晚太累了。”
“你别逞强了,我去找三叔来看看。”
张桂兰不容分说,急匆匆地跑出去找三叔。
张玉斧的三叔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拿着一本赤脚医生手册自学的。
这些年村里人有点头疼脑热都是找三叔给看,要说医术有多高明也不见得,但小病小痛的也都能治好。
三叔很快赶到,检查了一番后,给张玉斧开了些安乃近,又叮嘱他多休息,多喝水。
“这是昨晚上回来洗凉水澡了?这么大人了啥也不懂。”
张桂兰看三叔训老公,在一边连忙解释道:“三叔,怪我,本来说要给他烧热水擦擦呢,这两天连轴转把他累坏了。”
“不怨你,就怨他自己,这都二十四五的大小伙子了,都当爹的人了,平时还跟个孩子一样,这回也让他长长记性。”
下午的时候好兄弟来了一趟,知道张玉斧生病了,就接过了张玉斧没干完的活。
开着张玉斧的四轮子,把村里剩下的麦子都收了,两天时间收了60多亩地,加上张玉斧之前收的100亩,总共收了160亩地。
扣除油钱,赚了480块钱,张玉斧要分给好兄弟钱,好兄弟死活不要,张玉斧只好作罢,毕竟是好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没必要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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