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的话让江流神情发生了微微的变化,但也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种变化一闪而逝。
在狗子说完时,江流将他手中的惊堂木不自觉的向前推了一下,这微小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但这细微的摩擦声却被陈怀安听得一清二楚。
陈怀安用笛子抵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向大堂之上的江流道:“还有秘密。”
陈怀安侧耳对着端坐在高堂之上的江流,只听让他严厉的说道:“粗鄙之人,现在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本官还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狗子听后一改往日市井乞丐模样,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说你的儿子江蒲,玷污林家少女那件事吗?如果真的是这件事,那我可得好好想一想。”
江流听后瞳孔巨震,似是不敢相信狗子会这么说话,其实他刚才在暗示狗子,若是好好说话,他会放他一条生路,但狗子不知是没有理解,还是就是想和江流对着干,直言不讳的说出林家少女之事。
围观的人震惊不已,因为这事与他们知道的并不一样,他们记得,当初调查所说是,林家之女是为殉情而死,没想到这里面竟有更深的隐情。
“江蒲?这个叫狗子的乞丐这么一说也确实很久没见到他了,平日里他就仗着他爹的不严作威作福,不知道玷污了多少黄花大闺女。”
“是啊,是啊,简直就是禽兽!”
“我呸,猪狗不如。”
……
衙门外的百姓议论着,陈怀安在旁听着,他也知道这个叫江蒲的,平日里他几乎是无恶不作,若不是他老爹是本县的县官,他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还以为他去哪里祸害去了,原来是躲起来了。”
“方圆十里的百姓看他很不顺眼,但奈何他有一个势力通天的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下面的百姓小声的说着,大堂之上的江流脸色难看至极,他大拍惊堂木,怒视着狗子。
“一个人得而诛之的杀人犯竟在这大堂之上满口谎言,来人,掌五十大板。”
江流心迅速的说着,他想堵住狗子的嘴,但狗子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在他杀人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
“看呐,这就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为人为民的青天大老爷。”狗子最后五个字语气咬的很重,颇有嘲讽的意味。
不等有人把他拖下去,他继续说道,“这么着急打,就因为我杀了你的儿子吗?”
此话一出,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狗子杀人本就没什么活路了,再加上他杀了县令的儿子,这更是把自己往绝路上推。
忽然,衙门外的百姓意识到什么,震惊的同时也开始议论起来。
“这狗子就杀了一人,你们说会不会……”
“肯定点,就是。”
“真的有勇气,来年给他烧一炷香。”
“不过,连容貌都变了,这江流是真的忍心,变成了龅牙……”
“嘘,小声点,别被听到了,小心脑袋。”
……
而准备上前拖狗子的衙役也停下了脚步,他们看着江流,江流此刻的脸色阴沉得发黑,看的他们心里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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