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子殿下,也谢谢皇孙小殿下。”
最后几个字,孔捷的嘴角微微抽搐,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嘣出来的。
朱允炆倒是没有多想,只是见自己的父亲朱标略带怒意,赶忙向朱标行礼道:
“父亲,儿臣,儿臣不知这是孔学士,儿臣。。。”
没等朱允炆说完,朱标便开口打断了他:“给孤解释什么,跟他说啊。”
朱允炆也是反应了过来,转过身来一脸惊恐的朝着孔捷行礼道:“抱歉孔学士,是我弄错了,我还以为。。。”
朱允炆怕了,但怕的不是错绑了孔捷,而是自己的父亲朱标生气了。
朱标曾不止一次的教导朱允炆,做事不可急攻进利,不可鲁莽,因为朱允炆不少因为这样的事犯下过错,每次答应后,都不知悔改。
见皇孙亲自认错,又是在太子的东宫,孔捷哪敢不受礼,于是憋着一肚子气,有些怨声载道似的回礼道:“殿下不必如此,是臣行事鬼祟,阻碍了殿下的判断。”
朱标自知朱允炆理亏,于是乎拿起了一块金色手令,来到了孔捷身前,亲自递到了他手上,安慰道:“孤知道这虽然是场误会,但确实允炆做的过于不妥。”
“孤回去自会好好训斥他,这手令你收好,以后在皇宫内外,除了父皇所在的正宫,见令如见孤。”
宝贝!
这是孔捷收到手令的第一反应,当今太子的手令,其作用可是要比朱元璋赐自己的金银有用多了。
但孔捷没有立刻收,而是留了个心眼,退还道:“即是误会,再加上此物过于贵重,臣便不应该收。”
朱标见孔捷如此举动,心里也是给孔捷加了分,朝着孔捷甩了甩手,说道:
“拿去吧,孤相信你,不会乱用。再者,科举改革事关重大,你总会用得到。”
朱标回到座位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朱允炆,又看了看此时模样有些狼狈的孔捷,似是要说某些话,却又憋了回去,转念问道:
“科举改革一事,可有想法了?”
孔捷听了,脑袋转了个弯,留了个心眼,回答道:
“臣确实有了些想法,不过还尚未完善,完善后,会第一时间呈于殿下。”
孔捷当然不会告诉朱标,自己早上就已经完成了改革方案的设定,并且已经交由左侍郎王轩。
既然是上班,就要学会摸鱼。
科举改革确实是事关重大,但孔捷却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若是改革之事完成的太快,朱标又要西行,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朱标听后,也是没有多说什么,开口道:“既然如此,就辛苦孔学士了,孤先替天下学子,谢谢你!”
朱标突如其来的感谢,顿时让孔捷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心里诚惶诚恐,硬着头皮回道:“臣不敢受此大礼,倒是殿下,整日操劳国事,要多多注意身体。”
朱标会心一笑,眉眼处却似有愁容,他扬了扬手,开口道:“凉国公返京了,应该是不知道府上出了一位大学士,孤准你下午回府,不用去吏部了。”
孔捷听后,第一反应竟是愣了愣,而后憋住脸上的笑容,有些别扭的回复道:
“臣谢过殿下!微臣告辞”话语中自有笑意。
没有多留一秒,孔捷立马走出了门,刚才受的气似乎在这一刻全都释放了出去。
工作日放假!太子大气!我要粉你一辈子!
望着孔捷渐渐离去的背影,朱允炆已经愣在了原地,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都听见了什么:
父亲亲赐的太子手令,亲自感谢,以及当场放假???
要知道自己的这位父亲,可是真正的以严厉著称的。
无论对公对私,都是一样的态度,而在朱允炆眼中,自己的父亲对待孔捷,似乎就像是对待自己已故的大哥一般。
一股怨气自朱允炆心里慢慢产生,但他却不敢在此时表达出来。
但在朱标眼中,孔捷的离去的背影似乎与某个人极为相像。
至于是谁,朱标心里却没有定数,也许是自己那个有些顽皮捣蛋的四弟。。。
离宫的路上,孔捷浅浅的把玩了一下那枚金色的太子手令。
但孔捷却没有特别高兴。
因为从刚才的事情上看,他终于知道这个建文帝为什么会被自己的亲叔叔夺取皇位。
朱允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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