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翠莲撇了撇嘴:“景阳镇总管如今可不是云天彪了。”
刘麟媳妇钟泠道:“怎会如此,慧娘的婚事岂不是又生变故。”
刘夫人也急道:“娘子,可能细说?”
“这也没什么,年初的时候,景阳镇总管就换了人,如今总管是【小李广】花荣,副总管唤作【飞锤】傅玉,如今这景阳镇都受我家官人管辖。云天彪听官人说过,这厮似是去了青州。别的我也不知,还是要问官人。”
刘老夫人听了,捻着手中佛珠说道:“好事多磨,这等大事总要男人们做主。老身奔波一路,身上乏的紧,肚里又痛,我且回去歇着,你等几个与夫人们多亲近。”说着,刘老夫人就要起身告退。
程婉儿道:“老夫人稍待,既是肚里疼,正好白芷妹妹精擅医道,何不让妹妹瞧瞧?”
刘老夫人道:“我这病,也好些年了,吃药也不见好。”
白芷上前,仔细诊脉,又问了饮食,说道:“老夫人,你这病却在吃上,日日食素,胃气上逆,用些荤腥方好。”
刘夫人道:“对,夫人说的是。沂州城里有一个姓孔的孔目,名唤孔厚,此人医道高明,吃他的药,一服便好,只不能除根。据他说,必须开荤,方能痊愈。婆婆一心礼佛,终日念《高王经》,我等都劝不得。夫人既知这病,请夫人开药,先止了疼才好。”
白芷点头,写下一道方子,让伺候的婆子拿下去,使个庄丁骑马去西溪村药铺里去抓药,煎好了送过来。
几人起身谢了白芷,刘慧娘道:“姐姐,可有根治的法子?”
白芷道:“正如夫人说的,日常吃些荤腥,这病也就好了。老夫人既然不肯,倒是可以喝牛乳试试。”
众人听了,又谢了白芷。刘夫人这才扶着老夫人下去歇着去了。
两人走后,刘麒媳妇庄芸、刘麟媳妇钟泠并刘慧娘三人自在了许多,六人继续宴饮,庄芸道:“夫人,这是什么酒?甜丝丝的。”
程婉儿道:“这是县里酿的桃子酒,除了【桃子酒】,姐姐再尝尝【宜城酒】、【花家白酒】、【沂蒙山酒】、【杏花酒】,看看可有喜欢的,明日我让人一并送些去你住处。”
众人举杯,把桌上酒都尝了一遍,刘慧娘赞道:“这【沂蒙山酒】与沂州府最好的酒楼也不差分毫。”
“县里有几个沂州的好汉,有个【笑面虎】朱富的,最擅酿酒醋,这【沂蒙山酒】的酒方,就是他献上的。如今提举县里酒醋酿造,并掌管宴席安排,今日这席面就是他安排的。”程婉儿道。
“怪不得,可是沂州府西门外的酒家?”钟泠问道。
“你怎知晓?”程婉儿一脸好奇。
“我家就在西门外住,他家酒肉也多曾去吃,嫁人后,这才少去他家。今日厅里见了,只觉眼熟,一时不曾想到,不敢上前攀谈。”
众女听了都笑:“不想还有这般原由。”
金翠莲更是说道:“夜里与官人说一句,管保也让他吃一惊。天下竟然有这等巧事。”
众人胡乱吃了一通酒,东拉西扯,家长里短的说了一气。无论是谁,说到哪里,刘慧娘都能应和几句,果然见识不浅,程婉儿看在眼里,对刘慧娘愈加亲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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