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唱很傲娇,“姐夫,我决定了,我要学暗器,你得教我。”
“学费。”周寒川很乐意教,自己调教出来的,总得有特色。
“用哪里交学费?”小姨子问道。
周寒川手指抚摸着小姨子的嘴巴,“这里吧,姐夫还要编讯号。”
“那我吹着,你也编着。”小姨子笑吟吟的说道。
《风声》结算的奖励中,有一项是密码学。
周寒川回剧组晚了一天,耽误了拍摄进程,整个剧组因此停工。江文虽然没说什么,只是喊了几声老六,但周寒川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停工的这一天,剧组并没有闲着。
江文号召编剧和演员们,编起了口哨。他并不是瞎编的,而是有一定的依据。但这个依据,观众很难察觉。
张麻子剿匪的戏份,要放在最后拍摄。路途当中,遇到了胡军扮演的假张麻子,双方火拼了一场,老二因此牺牲。
兄弟几个交流,吹的是鸡哨,模仿鸟鸣鸡叫之声。
若不是荧屏上字幕提醒,根本啥也听不出来。
周寒川回到剧组,江文向他展示成果。他心中一动,如果把密码学融入鸡哨中,岂不是更妙。
等到上映的时候,一些热爱密码学的观众,通过口哨听出讯息,这又增添一彩。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江文,老江拍着大腿,兴奋不已,当场赞同。
“嘀嘀嘀……”
“呜呜呜……”
“叽叽叽……”
周寒川在吹着鸡哨,舒唱也没闲着,也在吹奏着美好乐章。
鸡哨声传到了外面,路过的工作人员无不佩服,“六寒老师真敬业,这都快十一点了,还在研究鸡哨。”
“是啊!他刚才吹那一声鸡叫,莪差点以为天亮了。”
“不愧是格莱美天王,吹个鸡哨都这么好听。白天听导演吹的,能把鸡吓尿了。”
“赶快回去休息,明天拍摄剿匪动员大会那场戏,场面很宏大,咱们得提前准备。”
“不知道得吹到什么时候,这肺活量,真没得说。”
“当然是吹到尽兴。”
……
舒唱吹得很卖力,听得也很尽兴。
凌晨的钟声刚刚响,制片人鬼鬼祟祟,从姐夫的房间溜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舒唱敲响了姐夫的门,声音很大,很多人都能听到。
“砰砰砰,姐夫,给你带的早餐。吃完早餐,还要晨练。”
姐夫运动的时候,没法编鸡哨密令,所以昨晚都是手足口之争。
“你怎么起这么早?”周寒川有些诧异。
小姨子的早餐,显然不是剧组提供的,而是自己熬的粥,煮的鸡蛋。
“我白天可以补觉,晚上少睡会儿。”舒唱磕了下鸡蛋,帮姐夫剥掉皮儿。
“茶叶蛋煮的不错,入味儿了。”周寒川享受小姨子的喂服,早上阳气足,抱起小姨子放在腿上。
“我专门看的教程,练了好多遍。”舒唱很高兴,在她心中,姐夫就是厨神。能得厨神赞叹,能让厨神满意,这是莫大的欣慰。
“最近在剧组,学习的怎么样?有什么心得?”周寒川问道。
舒唱在剧组,可不是闲着没事儿干。除了制片工作之外,还要学习导演的知识,比如剧组管控、分析剧本、机位调整、场景布置、拍摄指导等等。
“拍电影和拍电视剧,差别还真大。”舒唱感慨道,她把头靠在姐夫胸口,“怪不得电影咖看不上电视咖,拍电影远比拍电视剧要求高。很多镜头,我觉得已经可以了,但导演、副导演和演员自己都不满意。几个月的功夫,拍一百多分钟的戏,精益求精,真不为过。”
“不错!你以前拍电视剧为主,对于演技的要求,其实并不是很高。很多戏,只要不是太差,一般都能过去。”周寒川说道。
“嗯!电视剧的剧情推进,主要靠台词和动作。电影不一样,会用微表情来传递情绪和人物的内心活动,不需要太多的台词和剧情渲染。微表情到了电视剧中,就显得可有可无了。”舒唱继续说道。
“看来这段时间,你没有白混,不错不错。”周寒川很满意,小姨子不是在混日子,而是真的在用心学习。
“我是你的人,当然不能给你丢人。再过几年,看我怎么拿金鸡奖最佳导演的。”舒唱傲然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周寒川揪着小姨子的鼻子说道。
“姐夫,小姨子想要更喘。”舒唱媚眼如丝,昨晚没有完成的作业,今早得补上。
那还说什么,当然是晨练了。
晨练结束,两人又装模作样出去晨跑一圈。各自回屋洗澡,这才施施然来到片场。
“昨晚下一点,你还在吹鸡哨,怎么样了?”江文穿着军装,带着墨镜,已经化好了妆。
“已经有苗头了,到时候配音的时候,我来配这一段儿。”周寒川说道。
“好!堂堂格莱美天王,为咱们《让子弹飞》配音鸡哨,绝对是一大卖点。”江文喜不自禁,手指挑着帽子,旋转了起来。
“我去化妆。”周寒川把手中的花生米,递给了舒唱。
看着暗器还剩下半包,舒唱苦着小脸,“你哪是让我练暗器,分明是让我帮你带零食。”
“什么暗器?”江文有些疑惑,很顺畅的从舒唱手中拿走花生米,打开包装吃了起来。
“我练暗器的工具。”舒唱叹道。
“什么工具?”葛优也凑了过来,从江文手中夺走花生米,吃了起来。
“要不要给你俩整一瓶二锅头。”舒唱没好气道。
“晚上吧。等会儿要拍戏,这次不用微醺状态。”葛优迟疑了下,发现江文眼光不善,连忙说道。
“等演你被炸飞那出戏,本导演允许你喝两杯。”江文再次抢走花生米,抓了一大把在手中。
“那场戏不能喝,银子硌得慌。”葛优说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舒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暗器最后成了空袋子。
“半包花生米,心疼什么。你是制片人,可以报销嘛。”葛优打趣道。
舒唱活泼机灵,人缘还是很不错的。而且她出道很早,再加上制片人的身份,没人拿她当二十岁的小年轻看待。
“还给你,真小气。”江文把包装袋递给舒唱,一脸嫌弃道。
“哟!你俩干什么呢,又欺负我妹子。”周韵人还未到,笑声先传了过来。
周寒川出来的时候,舒唱正仰天大笑,那叫一个嚣张。江文一脸吃瘪,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亏。
“姐夫,你好Man。”舒唱愣了愣神,哪怕曾经看过不少遍,中年模样的姐夫更有韵味。
“的确慢,化个妆这么久。各部门准备,五分钟后开始。”江文大喝道。
五分钟后,一声“A”,江文穿着军装军靴,拾级而上。
摄像机里刚冒出个头,他自己喊道,“卡!这条掐了,我步伐乱了。”
一条两条三条,只是五人上台,拍了足足一上午。
另一个制片人马总,拍到半途,捂着小心脏走了。
眼不见心不疼,胶卷比厕纸用的还多。
舒唱也曾经心疼过,没少找姐夫打小报告。后来姐夫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只要江文能拍好电影,浪费再多胶卷也无所谓。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情。
从那之后,小姨子再也不说。在她心中,姐夫对艺术的追求,比江文还要完美。对于她这个导演系的学生来说,这堂课的教育尤其深远。
吃罢午饭,就是午休。
午休时间并不长,但起码一下午能精神饱满,不会影响演员的状态。
“哥几个,接下来这场戏,大家注意各自的状态。记好咱们昨天的角色分析,上午耽误了不少时间,下午得赶一赶。”江文交代道。
“没有问题,你就瞧好吧。”葛优笑道。
“各部门准备,预备,A!”打板人一声大喊,大家瞬间进入状态。
黄四郎拿着大喇叭,“自宣统皇帝退位以后,鹅城一共来过51位县长。他们都是王八蛋、禽兽、畜牲、寄生虫,但是这位马邦德县长,他不是王八蛋,不是畜牲,不是禽兽,也不是寄生虫。他今天亲自带队,出兵剿匪,他是我们的大英雄。”
张麻子、马县长和两大家族族长纷纷鼓掌,黄四郎欠身,把大喇叭递给马县长,“师爷,请!”
“卡!黄四郎状态没错,咱们几个没跟上,重来。”江文喝道。
舒唱说的不错,拍电影和拍电视剧的确很不同。
尤其是姜文,对于拍摄要求很高,那就更显得不同了。
舒唱学习的第一个剧组是《让子弹飞》,周寒川还是充满深意的。一个好的开始,会带来很深刻的影响。
“姐夫,谁再说你演技一般,我直接呼他脸。”舒唱竖起大拇指,她是第一次和姐夫一个剧组,和两大影帝同台飙戏,丝毫不落下风。甚至有时候,这两位还接不住姐夫的戏。
“今天有什么收获?”周寒川问道。
舒唱把一粒花生米扔到半空中,正落在嘴里,姿势很熟练,看来没少练,“收获可大了,杨蜜……呃呃呃……”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