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福德伯爵呢?”埃里克继续问道。
除他自己以外,如果要与奥多进行对抗的话,没有比起赫尔福德伯爵更加合适的带头人选了。
“他在忙威尔士的事情,他的盟友格拉摩根领主卡拉多格,邀请了他,进一步征服南威尔士,他们在进攻徳赫巴斯王国,徳赫巴斯国王则联合了圭内斯王国,想要把诺曼人赶出南威尔士。
顺带一提,我把我老爹也派去了。我夺取了他的伯爵领地后,保留了他征服的威尔士领地,我现在是他的领主。”贝莱姆似乎为此感到愉悦,兴致勃勃地对埃里克说道。
“额.......好吧。对了,你知道最近,关于流言的事情吗?”
“流言?你是指,别人称呼你为‘造王者’?这绰号可真帅气。”
“这可不是好事。罗贝尔也许会觉得他的权威受到了削弱。”埃里克为此而感到头疼。
因为这意味着他陷入了被动,失去了主动权。
奥多会非常有兴趣,以各种手段,将陷入困境的埃里克拉下马。
“的确有些不合时宜。不过我觉得罗贝尔应该不会那么较真。”
“他现在是国王。”
埃里克摇了摇头,随后他又告诉了贝莱姆,关于原本划给他的康沃尔土地,被王叔罗伯特捐献给了教会的事情。
他最好不要和太多人起冲突。
“唉,我敢打赌这一定是奥多干的好事,好事都让他占了,恶名都让别人背。
什么时候这个王国的蠢货们,能够醒一醒,用屁眼都能够想到,谁才是这个王国最富有的贵族,他今年得到的光是货币就足够装下好几個行宫,他们都瞎了眼。
贪婪,好色,狂妄,残忍,几乎所有能够想到的恶劣品质都能够在他的身上看到,上帝啊,他是个伯爵的同时,居然还是个主教。
整个天主世界都找不到,比他更亵渎的存在。他,他妈的还反叛了自己的异父兄弟,他哪来的脸,污蔑别人是‘造王者’。
得了吧,我的兄弟,只是拿了他该拿的部分。欧特维尔值得上这份荣耀,怎么他了。”
贝莱姆开始说个不停,为埃里克打抱不平,同时也为发泄,这几个月在奥多手下受的气。
他的几个亲戚被奥多侵吞了土地,他跑到奥多那试图让他给点面子,结果奥多根本不拿他当回事,把他当作三岁小孩直接轰出了城堡,并让他滚回去吃奶。
他为此拔剑砍了一个欺辱他的侍卫,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砍死他,就被奥多抓住,关了一周,还罚了五十磅。
“罗贝尔也真是的,他给了他叔叔太多的信任与权力。如果......我是指如果.......恐怕一时之间,我们很难拦住他。”
现在奥多的势力达到了顶峰,无论是政治上的还是经济上的。
格洛斯特伯爵领地和什鲁斯伯里伯爵领,就算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奥多的领地。
格洛斯特伯爵领现在有128名采邑骑士,128名采邑骑士是直属埃里克的领主。
这些直属领主还有自己的附庸,按照他们领地面积的多少,为埃里克提供不同数量的附庸骑士。
但这些附庸骑士的经济情况较差,土地也较小,有的甚至不足五海德土地,有的有正式的骑士头衔,有的则没有。
(一个标准的骑士领地应该在5海德左右,因此每五海德土地,就得提供一名骑士。像莱夫有二十海德的土地,他就得提供四名骑士。)
他们之中有的,甚至连骑士每年四十天的服役期都无法完全履行,装备也较差。
所以一般除非战事紧急,一位伯爵不会选择征召所有的骑士,而是只征召一部分,未征召的骑士为征召的骑士提供金钱的资助。
算上这些附庸骑士,格洛斯特伯爵领地极限大概可以动用,250名以上的骑士。
这是格洛斯特伯爵领地的极限,贝莱姆的什鲁斯伯里伯爵领,比埃里克要强上一些,大概极限能够动用,300名以上的骑士,赫尔福德伯爵领与什鲁斯伯里状况相同。
但是肯特伯爵奥多,因在王位争夺战中,负担了罗贝尔几乎一半甚至更多的骑士,除了肯特伯爵领的骑士,他还雇佣了大量的自由骑士,甚至为此向商人抵押了他的大部分土地。
他将能压的一切都压在了罗贝尔身上,因此罗贝尔给了他非常丰厚的报偿。
肯特伯爵领原本就是王国中最富裕的几个郡之一,肯特伯爵领土地年收在1900磅左右,奥多仅次于弟弟,莫尔坦伯爵兼康沃尔伯爵罗伯特。
罗贝尔加冕后,加封奥多埃塞克斯伯爵领,年收到达了惊人的3100磅,如果算上他持有的巴约主教头衔,加上巴约教区的收入,他的土地年收将达到3500磅,而王领的土地收入也才仅仅9800磅。
赫尔福德伯爵现在是王国中仅次于奥多的伯爵,但是他的领地仅仅只有奥多的一半。
在拥有如此庞大的财富情况下,奥多如果进入战争动员,他一个人就可以动用大约600名骑士,如果他选择雇佣自由骑士,骑士数量将会更加惊人。
“如果仅仅是这样就好了。最糟糕的情况是他不会,仅仅满意他所在的位置,那他就足够有时间整死我们。”埃里克说道。
“也许我们应该提前整死他,只要他死了,一切都会迎刃而解,阿尔诺比他好说话得多,我和他一向合得来。
只是我们不能够让他知道,我们要对付他老爹。你觉得呢。老东西就该老老实实地滚到年轻人后面。”
“再等等吧。这样的风险太大,一旦失败,你就会多一个敌人。也许上帝会对奥多有安排。”
此时他们已经走出了森林,王室行宫就在他们身前不远处。
行宫是一个木结构建筑,中央有一个大型木制主楼,防御墙也是木质的,防御墙上有几个瞭望台,不过上面现在没人。
他们下了马,牵着马匹,向着行宫方向走去。
“我知道,你现在结婚了,但是别这样,玛蒂尔达在意大利,奥多飞也飞不过去。
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去面对,早点解决总比晚点解决要好。
总之,我觉得奥多不会适可而止。
虽然罗贝尔会将一只耳朵伸向我们,但是另一只耳朵无疑会留给奥多。而接受一个人的想法,其实只要一只耳朵就可以了。”贝莱姆说道。
“有时候一直存在一个反对派,不见得是件坏事。”埃里克说道。
他们来到了马厩。
“什么?”贝莱姆有点反应不过来,觉得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我说没事的时候,我们可以聚一聚。”埃里克没有继续为贝莱姆重复,而是将马栓到了马厩旁,拍了拍贝莱姆的肩膀。
“当然,我们是朋友,埃里克。”贝莱姆感到有些奇怪,笑着打了一下埃里克的胸口。
随后两人进入了行宫里。
询问了侍卫罗贝尔所在的房间,一路上到了二层。
行宫只是称谓,事实上就是一个小型的木制堡垒罢了。
因此这里没有多少房间,埃里克很快找到了那个房间。
在推门之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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