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呢?大嫂要不要也一块?”教一个也是教,总不好落下谁。
姜氏有些尴尬地摇头笑笑:“我就不了。”
敬完茶后,众人陆续都散了,崔令鸢也没想着再凑上去在宁国公夫人面前显眼,忙跟着沈晏的脚步走了。
成亲这几日是不当值的,不过沈晏今日约了友人,便让她自个回去。
至于回去的路上,茴香有些不解地问:“三娘怎么反而还高兴呢?”
“我怎么不能高兴呢?”崔令鸢奇怪道。
“哪有郎君新婚头一天丢下娘子自个一人的呀!”茴香小声抱怨,“还有,郎君刚刚不问就给您安排差事呢。”
崔令鸢摇头:“憨婢子。”
茴香不服气地瞪大眼:“又憨啊?”
崔令鸢笑而不语。
丁香耐着性子给她解释:“郎君的话才是帮娘子解围了,懂么?”
“好吧,”茴香摸不着头脑,“这不是应该的么?”
看茴香这天真模样,真是难得。
崔令鸢倒很想保护她这份天真,轻嗤笑出来:“行了,你莫为难她了,咱们回去把小厨房收拾出来吧。”
一会儿上午估计徐氏要来。
——
崔令窈醒来之后浑身酸疼,好似被茶碾碾过一样,好在今日不必敬茶。
她难得地睡了个懒觉,就是郎君沈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了。
其实昨夜,沈祉起初也算怜惜她的。
只是,她既在梦中过了一生,自然也有了这事的记忆。
......
上辈子,婚后才不到三个月,他便厌她至极,她亦放不下身段求和。
成婚第四载,宁国公夫妇相继出了意外,三兄弟离心,分了家。
沈晏出孝的第一件事,便是休了她,虽然被镇北侯府压了回去。
其实在宁国公死此之前,沈晏就已经不肯踏入她屋里一步了,只是从这之后更是整日见不着人。
更别说与她......了。
她百无聊赖,便将府里一个家丁看进了眼里。
他的耶娘死了,干她什么事?他又从未将她当成过妻子。
他们兄弟离心?除了她,还有谁配坐那国公夫人的位置?连三娘这种空有容貌的蠢材都能得一品诰命......她凭什么不能争?
她照例我行我素,毫无顾忌。
事发后......
她回过神,越发搂紧眼前人。
都过去了,不重要。
“祉郎......”她婉转出声。
沈祉本怜惜妻子新婚,没想到她竟如此放得开。
事毕,崔令窈沉沉睡去,连擦洗的力气都没有。
沈祉休息片刻,撑起身子去打水擦身,又转头回来打算帮妻子也擦擦。
掀开锦被,却发现床褥上光洁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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