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过来吗?”杨登欢淡淡地问道。
范斌连忙摇了摇头。
“不知道?看来得给你上一课了!”杨登欢嘴角露出来一丝冷笑。
“来人,抽他!”杨登欢冷冷地说道。
孙斌答应了一声,顺手抓起鞭子,朝着空中一抖,发出啪的一声大响。
范斌身子猛然一哆唆,双腿再也吃不住劲,裤裆瞬间就湿了。
孙斌高高举起鞭子,在空中一抖,似乎要朝着范斌抽过去。
“我说,我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范斌猛然大声叫道,声音听上去凄厉无比。
“说!”杨登欢猛然喝道。
“是不是我卖那几根人参的事情?天地良心啊,这是我第一次干啊!求求您饶了我吧!”范斌连哭带叫,大声说道。
“人参?”杨登欢一愣,看着范斌,有些疑惑。
“就是刚才,那个黑衣人是药材黑市的掮客,我的人参就卖给了他。”范斌连忙说道。
几个人似乎都愣了一下,杨登欢示意孙斌收起了鞭子。
看到孙斌将鞭子收了起来,范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也软了下来。
“什么情况,给我好好说!”杨登欢冷冷地说道。
范斌想了一想,才缓慢地说道:“今天,我们胡同富户任富贵儿子娶媳妇,在我们这里办酒宴。你们不知道,这个任富贵特别有钱,又相信什么食补同源,所以食材中就有不少名贵药材。我是把里面的人参偷出来,卖了几根给药材黑市的商人,谁知道还被你们给抓了!”
说到这里,范斌满是哭腔地说道:“我这可真是第一次啊!真是第一次啊!”
原来是卖人参?!杨登欢眼睛不相信地看着范斌,上下打量着他。
“这小子嘴里没有实话,要我说,还是得抽上几鞭子,这才会说实话!”孙斌凑了过来,低声说道。
尽管孙斌声音不大,但是却被范斌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到孙斌有要抽自己,范斌连忙说道:“长官,长官,我每句话都是真的,不相信,您把高大拿抓回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高大拿?那是谁?”杨登欢看了一眼范斌问道。
“就是那个黑衣人啊!高大拿是外号,他名字叫做高文山,是吉顺堂药铺的大掌柜。”范斌连忙说道。
“你把人参卖给他了?”杨登欢又问道。
“高大拿前几天就给我说了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同意,后来他给我涨到20块大洋,我这才同意了帮他偷几根人参!”范斌连忙说道。
“几根人参都要20块大洋?”杨登欢神色疑惑地问道。
“可不是吗!任富贵家里有钱,再加上在关东也有生意,所以专门找人从关外运进来的辽参,可值钱了!关键是现在有钱也买不来啊!”范斌说道。
“这么贵的东西,任富贵能让你们随便偷走?”孙斌在一边不相信地说道。
“这就是各有各的路了!这事要是我自己也做不出来,关键还有几个厨子帮忙呢!”范斌连忙说道。
杨登欢看了一眼范斌,突然问道:“吉顺堂药铺在哪?”
“李铁拐斜街。”范斌连忙说道。
“等我抓到了高大拿,要是和你说的不一样,老子废了你!”杨登欢恶狠狠地说道。
“只要是高大拿不说假话,就是这么个事情,我是真没有干别的啊!”范斌大声说道。
杨登欢看了一眼范斌,不像是说谎的模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淡淡地说道:“这两天你就在这里吧,等我们抓了高大拿再说。”
说到这里,杨登欢语气变得更加平淡,笑着说道:“范斌,用不用给你家里报个信啊?”
“用!当然用了!今天任富贵办喜事,我们春满楼伙计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谁也没有回家!要是今天晚上再不回家,我家媳妇指不定有多着急呢!”
说到这里,范斌脸上居然露出来了一些焦急神色。
“你家在哪啊,送信总得有个地方吧。”杨登欢又淡淡地问道。
“烟袋斜街17号,南房正中间的那一户。”说到这里,范斌看了一眼杨登欢,有些感激地说道:“这位长官,我谢谢您了!”
“没事,估摸着你小子说得也是实话。”杨登欢微笑着说道。
“可不是吗!我说得真心是实话!不相信,等你们把高大拿抓了就知道了。”说到这里,范斌换了一副模样,陪着笑脸问道:“是不是抓了高大拿,你们就可以放我走了?”
杨登欢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事,我说了不算!”
范斌一愣,有些疑惑地问道:“您说了不算?那谁说了算啊?”
“你这么聪明,这件事情都猜不出来吗?我们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抓你?平白无故,我们能随便抓人吗?”杨登欢看了一眼范斌,冷冷地说道。
一下子,范斌立刻明白了,脸上也变得十分通红,看了一眼杨登欢,有些犹豫地说道:“您是说……您是说……”
杨登欢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范斌。
“任富贵?!”范斌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道。
“你说呢?”杨登欢笑了一下,挥了挥手说道:“咱们先走吧!”
说完,杨登欢带头,第一个走出审讯室,身后几个人都跟了出来。
一出门,孙斌就不了上来,冲着杨登欢说道:“队长,似乎有点不对劲啊!这个范斌好像就是偷了几根人参的样子。”
杨登欢想了一想,挥了挥手说道:“走!回办公室,看看大个把卤煮买回来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吃饭重要,一说吃饭,什么也不干!
杨登欢说完,径直朝着办公室走了过去。
办公室中,孙大个和几个行动队员,正在往各个饭盒中盛着卤煮,一个饭盒两勺,不偏不倚。
一看杨登欢等人进门,孙大个连忙站起身子,笑着说道:“队长,你们回来了!卤煮也刚到,咱们正好吃热乎的!”
杨登欢听了,笑了一下,大手一挥说道:“先吃饭,所有事等到吃完了饭再说!”
说完,杨登欢眼睛转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饭盒,笑着过去端了起来。
孙斌也找到了自己的饭盒,端着卤煮和杨登欢坐在了一起。
夹了一块五肉,杨登欢送进了嘴里,笑着说道:“还别说,这五肉吃起来还真是过瘾。”
“那是,什么东西能有肉好吃?”孙斌在一边笑着说道。
杨登欢吃了几口卤煮,随手将饭盒放了下来,看了一眼孙斌,笑着说道:“老孙,你们待会儿吃完饭,辛苦一下,到李铁拐斜街,把高大拿给我抓回来!我倒要看看,范斌这小子说得究竟是不是实话!”(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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