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下,“你说谁?”
“秦朗。”
话,既已出口,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既然已经脱口而出,谢淮楼反而再没有了任何迟疑。
转身面朝涂婳,伸手在身侧掸了两下烟灰,复又抬头盯着她。
语气比方才更加坚定。
“他方才处处维护你,涂小姐没有察觉?”
那一脸笃定地表情,好像她和秦朗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一样。
涂婳眯了下眼。
本来还有点急于离开的冲动,此刻反而没有了那份急切。
她说:“我与秦朗之间关系如何,似乎不需要同你解释吧。”
“嗯,的确如此。”谢淮楼道。
然后就没有话了。
涂婳还等着他后面会发表什么意见呢,却不想谢淮楼忽然侧身往旁边一让。
破天荒地,在涂婳面前不再像从前一般咄咄逼人。
以至于涂婳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谢淮楼这是在给她让路呢。
涂婳暼了他一眼。
反倒被谢淮楼异于往常的举动给搞糊涂了。
狐疑地从他前面走过,也不见他有何进一步的举动。
涂婳往前走了两步,脚下突然停下。
身后。
某人眼底眸光微动。
嘴角细微地动了一下。
意料之中的,前面的身影忽然转过来。
“你到底想问什么?”
谢淮楼抬眸,对方眼底的恼意显而易见。
很明显,对方对自己刚才所问的问题,非常的在意,以至于本应该离开的步伐,也停了下来。
不像是之前面对他时的样子。
谢淮楼眼底黯了黯。
什么时候,她和秦朗之间的关系,已经好到这样了?
谢淮楼头一次对秦捡和李元萧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些玄而又玄的说法,产生了困惑。
难道彼此之间有气运的牵绊,会如此不一样?
涂婳望着他,打量了许久。
在谢淮楼以为她要说什么不太中听的话时,涂婳反而轻轻啧了一声。
谢淮楼:?
涂婳有些无奈道:“我发现你好奇怪哦。”
谢淮楼闻言一愣!
涂婳深吸一口气,吐出。
二话不说转身,走人。
搞人心态谁不会。
奇奇怪怪的,有话不直说,非要旁敲侧击地打探她。
谢淮楼真的好奇怪。
他怎么了?
不大会儿,走出一段距离后,身后谢淮楼突然喊了她一声。
“涂婳!”
下坡的身影顿住。
涂婳转身,秀眉挑起。
谁让他喊她大名了?!
火气正升,耳畔忽然传来一道低沉暗哑的嗓音,不确定道:
“涂婳……是家神的名讳尊号吗?”
糟了!
谢豫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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