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贞颔首,“昨夜在梦中,他同我提过此事,最后决定还是看我自己的意思。”
顾行昭没再问下去,毕竟怎么决定是小两口自己的事。
像上次宅子遭贼那事就整得挺好,何贞让其他惦记的人都知道了,自己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妇人,现如今整个京城,再没人敢翻何宅的墙。
“若是有什么事就直接找我,同我说。”
“您放心。”
顾行昭走后,何贞不敢耽误,马上安排了人去送信,怕两个人送信太明显,她差遣了院里四个人去送,有男有女,掩人耳目。
至于陆幼窕那封信,她亲自带着去了杨府,求见杨夫人,却被挡在了府门口,塞了好些银子,才给通报一声。
过了好一会,府里头才出来人,看着像是个能管事的,打量了何贞一番,“不知夫人是?”
何贞在来时便已经想好了说辞,“我姓何,单名一个字贞,与杨夫人本是出嫁前的闺阁好友,如今在做些烟花生意,新开了间饮品铺子,想送些给杨夫人,尝尝,还请您代为通传一声,她知道了会见我的。”
说着这话时,她手里还提着食盒,确实放了几份饮品。
现如今的京城,就没人不知道烟花的名声,在京城里卖烟花就只有一家,确实姓何。
那管事沉声道,“夫人请稍等。”
他匆匆进府,不一会又匆匆跑出来,对何贞道,“我家夫人近来染了风寒,不便见客,说请何夫人见谅。”
何贞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将手里的食盒递了出去,“无妨,这些饮品还请您代为转送,还请她保重身子,多谢。”
“夫人客气。”
管事的接过食盒,转身进了府里,没做停留。
从杨家门外离开,何贞直接了回了家,当即拿了纸筒,同神明对话。
“这杨家作风不行,我花了好些银子,外头的人才进去府里传话,出来的管事说陆幼窕染了风寒不见客。”
顾行昭正在看今日刚从何贞那里拿来的饮品铺子的账本,生意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再过不久,挣的定然比烟花还多。
毕竟这饮品可以日日喝,烟花却不是夜夜都能放的。
听了何贞的话,她眉心微拧,“染风寒了?”
何贞应声,“杨府里的人是这么说,但我觉得,这应当是借口,我当时就试探了一下,他根本连去通传都没有,应该就是杨家不让她见外面的人。”
当时见出来的是个管事,她便留了个心眼,若是那管事当真回去传话了,便会知道,陆幼窕根本没有什么叫何贞的闺阁好友。
良久,见神明没有说话,何贞又道,“可要我找些人去打听打听消息?”
那杨府守备疏松,打探消息也就是花些银子的事,不难。
顾行昭这才放下了账本,刚刚还想着是要去看一眼陆幼窕还是先将这事告诉小老头。
这会儿听何贞这么说,当即同意,“也好,你先让人去打听些消息。”
何贞领了差事,很快就找了人去办,消息也打探得很快。
“那杨家人近来是请过大夫,只是并非为了杨夫人的风寒,而是给杨昉新纳的妾室开药保胎。”
顾行昭脸色微沉,声音不自觉冷了下来,“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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