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子砚扶着小言道:“你现在怎么样了。”小言倚在史子砚怀里道:“好多了,就是有点头晕。”史子砚道:“回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我们别在这站着了,一会着凉了,就不好了。”小言道:“公子就这样回去吗?”史子砚笑道:“我抱着你好不好?”说着,抱起小言。小言搂着史子砚的脖子道:“公子忘了我们来干什么吗?”史子砚道:“要杀了那将军给小言报仇。”小言道:“不报仇了吗?”史子砚道:“经这样一闹,将军府肯定戒备森严,恐怕很难下手。”小言道:“错过了这次再想杀那将军就难了。”史子砚看着小言道:“不管怎么说都要等小言养好身子,再找机会杀那将军。”小言将头靠在史子砚肩膀上不说话。史子砚抱着小言到原来的客栈,幸好那一间房子还没有租出去。
史子砚把小言抱到房中,轻轻地放到床上,给她脱了鞋袜,拉过被子盖好。小言面含羞意,目不转睛的看着史子砚。史子砚伸手在小言鼻尖上一点道:“快睡吧。”小言低声道:“那公子睡哪?”史子砚道:“我和小二挤挤就好了,等明天让老板加一张床就好了。”小言点点头。史子砚又掖了掖被角,吹熄了蜡烛。出门看着黑越越的树影道:“去找安公子他们好了。”
三人这一宿喝的大醉,等醒来时都已中午。史子砚见安玉麟和张铎还没有醒,就悄悄地走了。回到客栈,一开门就见小言跑了过来,不住地问道:“喂喂,公子你去哪儿了,怎么一身酒气。”史子砚坐下捏着眼角道:“我去找安兄和张兄他们,喝得有些糊涂了。”小言端过来一杯茶道:“公子漱漱口。”史子砚漱了口道:“你的伤好些了吗?”小言给他揉着太阳穴道:“我全好了。”小言又暖又软的手指轻揉在额角,耳边又是她软绵绵的声音,史子砚不觉有些迷糊。小砚史子砚耳边轻声道:“公子,洗一个热水澡再睡一会。”小言扶史子砚躺在床上,就去烧水。史子砚洗了澡,换了衣服,小言给他编着头发道:“公子要是再这样不告诉我就出去,我可就不管公子了。”史子砚笑道:“嗯,下次肯定不会了。”小言道:“公子,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史子砚道:“不早了,再有两天就是英雄大会,大会上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就杀了那将军报仇。”小言道:“公子有要事要办,让那将军多活两日也没关系。”史子砚道:“不行,那个将军和史家关系密切,现在有人来接手军队对我对史家对六大派都是威胁。”小言道:“我想经过昨晚,那将军肯定躲在军营里不敢出来。在军营里动手可不是易事。”史子砚道:“我们又不是去攻打营寨,到了晚上,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那将军也不是难事。”小言道:“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公子愿不愿意试试。”史子砚道:“是什么办法。”小言道:“昨晚我在那两个人身上搜到一块令牌和虎符。”史子砚摇头道:“这样太过招摇了,也危险。”小言道:“那两个人说军营已经被他们掌控了,我们冒充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史子砚仍是摇头。小言道:“公子不知道这其中的典故。当年靖国王和皇姑内斗,史鸿鹰挟持了这个将军,掌控了这支军队,秘密投靠皇姑,使得皇姑在与靖国王角力时占了优势。这片地方就像一个钉子定在了皇城边保住了皇姑的势力,却也像一根刺扎在了靖国王身上。但史鸿鹰也留了些心思,别人不知道湖北的天狼山就是史家在背后支持的,还有江苏五柳门和是史家是姻亲,掌门人是辅佐太祖的陶公望的后人宿柳公。你想河南,湖北,江苏连成一片将是怎样一个情景。这支军队可是关键所在,皇姑,靖国王,史家哪一个不想将它掌控在手。史鸿鹰死后,那将军就赶忙投靠了皇姑。史家虽失了主动,却也没奈何了。现在六大派围攻史家,还不知道是哪一家在背后捣鬼呢。公子固然不能掌控这支军队,但也可以把这水搅浑。”史子砚道:“只是此事太过危险,你留下我自己去才行。”小言道:“我知道公子为我好,与其我留下时刻担心公子,倒不如我陪公子去,就是死了也心甘。”史子砚道:“不能说这样的话。”小言道:“就让我陪着公子好了,我对军中的规制也有些了解,到时候也能帮这公子些。”史子砚知道争不过小言就同意了。
史子砚和小言并骑来到军营,掏出虎符,命那狗头将军前来迎接。不一会儿,那将军就领着一众将领到辕门前相迎。小言道:“就在校场相见吧。”一众人到了校场坐定。小言道:“我家将军来此只为一件事。贵军无视军纪擅杀皇姑使者,这事可有。”那将军听在耳中如闻雷震,一跪倒在地,汗如雨下,颤声道:“小将不敢。”小言道:“两位使者在你府中被杀,你作何解释。”说着,将两枚毒镖丢在那将军面前。那将军吓得面如土色,说不出话。这时从将军身后走出一个小将跪下道:“两位圣使明鉴,前两位尊使虽下榻在将府,但行为怪异,独居花园,不让家将保护。他两人做出苟且之事,是情杀也未可知。房中金银器皿都丢失了,盗贼抢劫杀人也是有的,这件事将军纵有失职之处,也怪两位尊使太过怪辟。”小言一看就知是史豪,又看众将多半是史家的人。小言道:“是情杀还是强盗暂且不论,偌大个将军府进了盗贼,为何只杀了两位使者,只怕是里通外贼,买凶杀人吧。”史豪道:“将军已经派人追查真凶,若真是将府个别人不懂事,将军绝不姑息。待查明真相后,再向两位圣使详禀。”小言道:“这件事真相未明,此事由我们接手查办。将军失于保护,致使两位使者被杀,失职之过不可不咎。在真相未明之前,将军暂留府中协助我追查真凶。至于军营中的大小事务,暂由这位史将军代为处理。”那将军道:“这.....这......”小言怒道:“难道说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没有立刻将你军法处置,已是圣上皇姑宽厚仁慈了。”史豪道:“一切全凭尊使裁决,就请尊使入住将府,这次绝不会在发生上次的事情。”小言道:“暂且不忙,把军功薄和花名册拿来我看。”几位将士立刻抬来。
小言拿过一本,见上面记录整齐。小言知道这个将军带兵几十年,待部下向来甚好。小言道:“前两位尊使对军中做了哪些调整。”一个小将出来道:“斩杀裨将五名,奖引繁多。”小言问道:“为什么?”那个小将道:“不服管制,辱没上官。”小言指着一个小将问道:“报出你的军功,我看看有没有人冒领军功。”那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史豪也是一惊,没想到他竟会来这一手,在那将军耳边道:“趁他们还没防备,就说他们假冒圣使。”那将军摇摇头,不知所措。史豪叹口气,右手微挥。后边众将就伸手握刀,跃跃欲试。史子砚察觉众将有些异样,猛地起身,一掌击破身旁的战鼓,喝道:“难道有人冒领军功,弄虚作假。”那位小将吓得跪倒在地说不出话。将军也吓了一跳,扑倒在地,道:“小将不敢。”史豪心中骂道:“要不是父亲有言,早杀了你这个狗将军。”小言问那个小将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慌忙道:“小将赵青。”小言道:“那你怎么会忘记自己的战功呢?”那人汗如雨下,不知说些什么。小言道:“将士们,你们看到了吧,他是假冒的,左右拿下。”立时有两个校尉拿下赵青。赵青失声道:“少爷。”史豪见大势已去叫道:“将军,还等什么。”小言一纵身到那将军身侧,拔出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史子砚大声喝道:“将军想率众造反吗?”这一吼史子砚故意显示功力,震得众将耳朵都疼。史豪一惊,如此深厚的劲力真是少见。史豪一定神,转身踢翻两名校尉,救出陈青,大喝道:“他们假冒圣使,将军早已识破奸计,快杀了他们。”史家众位高手一拥而上。史子砚伸手就抓住一人背心,抡开有撞翻两人。史子砚叫道:“小言快杀了他,我带你走。”小言叫道:“这是兵符,快拿下他们。”史豪一晃身就到小言身旁,伸开五指抓向小言。史子砚一掌避开众人,掌力直冲史豪而去。史豪只觉劲力逼人忙转身避开,抽出长剑,剑锋逼上小言。小言一惊忙往后退,这一退就松了那个将军。那将军滚地躲开,一挥令旗道:“拿下他们。”史豪一看竟是指向自己,史豪大怒,一挥长剑就向那个将军后脑扎去,但终觉记得父亲交代,倒转长剑,剑柄狠狠的砸着他的后脑,一时鲜血直流,那将军一头就栽下将台。
史豪叫道:“快杀了他们。”小言道:“这是兵符,看谁敢擅动。”有几个副将叫道:“史公子快写走吧,我们放你一条生路。”史豪心中气愤,就这样回去太丢脸了,一时迟疑不决。众将都收过史天德好处,一边军令,一边人情,迟迟未见有人先做决定。
史子砚被史家众位死士逼得手足无措,见小言就在史豪身周,随时都会有危险,心下一狠,使出擒拿手,将那些人胳膊腿一个一个的卸掉。很快就打出缺口,史子砚向小言道:“快过来。”这一声引起了史豪注意。史子砚只见白光一闪,史豪的长剑就刺向小言。史子砚大惊,愤然振臂,劲力爆开,振开众人,疾步窜出,一时情急,伸手就抓住史豪长剑,谁知那把剑甚是锋利,将史子砚的手割得鲜血直流。小言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叫一声,刺向史豪。史豪一侧身避开,奋力一挥长剑要来拦下小言。史子砚知那剑锋利,忙松了手,长臂将小言拉在怀里,史豪又是一剑刺出,史子砚躲避不及,这一剑就划伤了左臂。史子砚忙接过小言手中的长剑,和他相斗。
这时,众将都大叫起来:“擒拿叛贼。”一时军鼓轰鸣,喊杀震天。史豪见已经不能再拖,一吹口哨,史家众位死士相互扶持连忙逃开。史子砚也搂着小言跑开。众将只是佯追,见他们都逃跑了,就回了军营。
史子砚和小言回到客栈。小言烧了温水给史子砚处理伤口,小言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给史子砚擦拭伤口。史子砚只静静地坐着,看着小言珍珠一样的泪珠掉在手上碎开,不发一言。清洗完伤口,敷上药,包扎好。小言拿来衣服,让史子砚换了。小言看着史子砚的眼睛哭道:“对不起公子,都是我不好。”史子砚仍是不说话,小言拉着史子砚的衣角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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