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轻微的声音,然后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穿着吊带睡裙的杨榕,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陆一鸣,就这么安静了两秒,然后就扑了过来,揽住他的脖子。
小手轻轻摘掉陆一鸣的口罩,杨榕的眉眼弯成半圆,嘴角噙笑的看着他。
毫无征兆的,她踮起脚尖,俏脸凑了上去。
献上香唇。
一股新鲜的芳香,从刚洗过的发丝,从面颊,从身体馨香传来。
那种柔软的,带着鲜嫩的滑溜……
在陆一鸣的回应后,更灵活了。
还有盈盈一握的腰肢,柔若无骨的软弹……
一种叫做温柔的甜,不仅仅是触感,还有精神的双重感受。
从小腹蔓延散开的,还有那种暖流。
这一吻,良久才分。
望着微微喘的杨榕,陆一鸣问道:“就这么开着门,你也不怕被拍到?”
“都一点多了,谁那么无聊啊?”杨榕小声道。
陆一鸣笑了笑,在杨榕的惊呼声中,直接抱起,同时脚一挑,那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杨榕勾着陆一鸣脖子,被陆一鸣抱着走向床前。
轻轻的放下。
而杨榕,也像个温柔的小媳妇似的,一颗一颗的,用她那白皙的小手,慢慢解开陆一鸣的扣子。
再然后,陆一鸣轻轻一推,她就倒在被子上。
缎面的睡裙,荡起一圈涟漪,同时荡漾起的,还有不断升温的热情。
……
三通战鼓后,鸣精收柄。
在空调的适宜温度下,虽然消耗不少,但也没什么汗,所以两人也没有立即去淋浴间。
把杨榕揽在怀里,温存着,慢慢说着话。
“怎么现在回来了?”陆一鸣问道。
“我再不回来,你是不是都要把我忘了?”杨榕轻声道。
“你跟个南迁的候鸟似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陆一鸣好笑道:“我也得尊重你的想法吧。”
“这两部戏都挺好的,所以这一段时间都忙了些。”杨榕解释道:“但我对你的想念,一直没有停过。”
陆一鸣笑了笑:“我刚刚感受到了。”
“嗯~~”杨榕有些不好意思的哼唧了一声。
“那你有没有想我?”杨榕手指在那里画圈圈,问道。
“你刚刚没感受到吗?”陆一鸣反问道。
杨榕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嗯”了一声。
陆一鸣揽住她的胳膊稍微用力了一些,感受着更加贴紧的挤压,随口问道:
“那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杨榕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估计得几个月吧。”
陆一鸣愣了一下:“准备休息一段时间了?”
“不是。”杨榕伸手把额前的秀发捋到一边:
“莪的关系还在话剧中心,这次回来是排练话剧。”
陆一鸣这才反应过来。
其实前世杨榕一直都在话剧中心,相当于是陆一鸣的同事。
但她参演的话剧,基本都是演出几场就结束了,而陆一鸣作为剧院的顶梁柱,参排的都是院里的重点剧目,虽然陆一鸣在剧院待了十年,但两人还真没合作过。
准确来说,是她知名的时候,陆一鸣还是小卡拉米,当陆一鸣开始挑梁的时候,她基本都不来排戏了。
不过偶尔开会,以及她来剧院看话剧,看完后到后台交流,陆一鸣跟她见过很多次。
其实从九十年代开始,沪市话剧中心入编的很多演员,能像陆一鸣这样,老老实实一直在院里演话剧的,少之又少。
绝大部分都像杨榕这样,一开始还在剧院认真排练一两年,然后就大部分时间在外面拍戏,偶尔回来客串几场戏,又出去了。
杨榕是上戏97级的,01年毕业就考进了话剧中心,相当于陆一鸣进校的时候,她刚毕业。
她02年参演了两部话剧,一个是《非常责任》,另一个就是《狗魅Sylvia》,后者当时还有金星参演,而杨榕演的就是女一号,准确说是雌一号Sylvia——雌狗。
十来年后,金星又在沪市话剧中心排过一次,那一次她演的就是杨榕的角色Sylvia。
杨榕也就是毕业后那一年多在话剧院排了几部剧,然后03年跟郝蕾、邓抄演完《少年天子》,戏约就变多了。
现在杨榕提起话剧,陆一鸣立即有印象了。
因为前世就是这时候,他考进了话剧中心,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杨榕他们在排话剧,排的是《红楼梦》,杨榕演晴雯。
但那时候,陆一鸣进去要先干活,比如报幕、剧务之类的活计。至于上台,他到11月份的时候,才混上一个角色,而那时候杨榕又出去拍戏了。
“这次你们排什么剧?”陆一鸣问道。
杨榕微微一笑:“红楼梦。”
果然,陆一鸣心道,但杨榕下一句,让他有些诧异。
“我演的是袭人。”
听到跟印象中不一样,陆一鸣一开始还怀疑记错了,但在记忆里对照一下,并没错。
不过考虑到话剧院的情况,也可能一开始定她演袭人,后来又改成晴雯了。
“行,那你好好演。”陆一鸣笑道:“公演的时候,我去看看。”
“好呀。”杨榕也笑了起来。
随即她又想起什么:“你不准备考话剧中心吗?”
“考那个干什么?”陆一鸣摇了摇头:“没想过。”
“有时候演一演话剧也挺好的。”杨榕道:“拍电视剧的时候,都是碎片化的东西,表演也不连贯,但话剧不一样,可以提高演技,学到不少东西。”
“现在我成名了,如果真有觉得不错的角色,我也可以申请去演,不一定非得考进去。”陆一鸣道。
“话是这么说。”杨榕道:“但在里面,至少也是一个铁饭碗,将来还有养老金的。”
陆一鸣捏了捏她的脸:“你现在拍一部戏的收入,至少是话剧院几年的工资了,还在乎那点养老金啊。”
“要是将来拍不动了呢?”
“那也不至于,将来演员的片酬,会越来越高的。”陆一鸣话语里,有种莫名的味道。
但这时候的杨榕可咀嚼不出来,不过她也不是固执的性格,见陆一鸣不愿意,她也没再多说。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再才去清洗,然后相拥而眠。
一觉到中午,两人吃过午饭后,杨榕去话剧中心,陆一鸣则去录音棚,准备录制那首《爱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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