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陌有些发怔,这是怎么回事?
金铃自发悬空而起,荡出一层淡金色光芒,一股念力传入他脑海中。
“古酒青樽,交金土之闰,引水弱人之躯,金铃响时,可入醉酒迷离之态。”
随后金铃滚动重新掉落在了他的手中,没有半点神异。
陈北陌拿着金铃再次端详起来,发觉十八颗小铃铛上都刻着一个古文字,不知是以前没发现还是方才新出现的。
看来这些东西多半要追溯到几千年前的古王朝了,他有必要再多了解些历史,更古老的历史。
而这金铃的作用看样子是神魂上的,大概是能让人醉酒迷离?
这样的神异可比迷情香什么的顶用,若落到采花大盗手里其危害不敢想象。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中防备起来,日后自己可要保管好这金铃,最好是随身携带着。
陈北陌把金铃缀到了腰身上,反正这玩意没有坎水真气是发不出声响的,也不怕招摇。
月色渐渐浓郁照亮了山林,一片银霜中的群山峻岭里不时响起狼嚎兽吼,陈北陌也不敢睡的昏沉,迷迷糊糊的就到天亮了。
山中的鸟儿清脆鸣声惊醒了他,天空阴沉沉的山林里一片雾气蒙蒙,陈北陌起床舒展了个懒腰,长呵一口气,吸入肚中只觉得清新入肺,若非这里没有坎水之气不能修炼,当真是個隐世潜修的好去处。
“还睡,起来了懒货!”
陈北陌扭头看到北辰君还在趴着睡觉不由得手比嘴快,一巴掌拍到了它脑袋上。
北辰君脑袋一懵,还一副迷糊糊的样子癔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扭过头不满的看着他吐出信子,表示自己的愤怒。
“看什么看,你还是条蛇吗?”陈北陌不以为然道:“我手都伸到你头上了还没反应,要是在野外没人管你早就被什么野兽吃掉了。”
北辰君仍旧气冲冲的看着他,显然被人从梦中打醒,任谁都心情会不好的。
陈北陌反倒是心情不错,拿起水袋喝水漱口,然后饮了些清水,辟谷之后当真是方便了许多。三两日一食也不觉得饿,不用每日吃五谷杂陈果然是少了许多烦恼。
他拿上东西背上竹筐,然后把木门掩上,做好标记,带上北辰君继续向深山进发了。
昨日他虽然走了有百里,但实际上直线距离不过是几十里远,还不算入了深山。
一路上陈北陌每走几里远就用意念感知一下附近的群蛇,多是些竹叶青、褐蛇等小蛇连十年都没有,更遑论说百年了。
白茫茫的雾气将能见度缩小到方圆几丈,一眼看不到边际的白雾与走不出的林海,寂静无声的山林里着实有些压抑。
陈北陌行了许久,早起的雾气渐渐散去,他有些迷路了,不出太阳的阴雨天不好分辨东西,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走了。
但他也不慌,只记得每走一里左右就会在树上刻下痕迹,行到了大概午时天下起了小雨。
淅沥沥的雨声笼罩山林,滋养着山中万物,陈北陌只能打起伞穿行在杂乱的林间。
他站在一棵巨大的古木面前,抬起头来,看到树枝上搭了个鸟巢,一只乌鸦正站在枝头静静地看着自己。
陈北陌被看的有些不爽,于是捡起地上的一截枯枝,用力一振,枯枝如剑刺穿了刚展开翅膀的乌鸦,从它那小小的脑袋里贯穿而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呱的聒噪就掉在了地上。
北辰君爬过来嗅了嗅,又嫌弃的挪开了。
“吃都没人吃,真是可怜!”
陈北陌摇摇头,却忽然看向那乌鸦的脚上,有一根绑着的线,这是,被人类驯养的鸟?
乌鸦还能当信鸽用?
陈北陌摇摇头,怪不得这乌鸦看着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多半是有监督传信的作用。
可这荒山野岭上能有谁豢养信鸟?
他一边思索一边赶路,直到在一处不高的悬崖上看到山谷里竟然坐落着一座木屋小院,心中震惊。
这样的小院可不是一个人能轻松盖起来的,而且在深山里能生存下去的人类多是不凡的。
他正犹豫着是直接走还是冒险入内一探,因为他迷路了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有个向导能指个方向。
陈北陌想了想还是先靠近再看看,山中迷路最忌乱行乱闯,若是院中人没有太大的威胁还是要去问一问的。
若是威胁太大,还是扭头就走,另寻它法。
陈北陌没有掉头走山路,而是拿着油纸伞直接从数十丈高的悬崖上一跃而下,然后在空中撑起油纸伞,凭借着他本身的轻盈肉身和这把特质坚固的油纸伞浮力跳下了山崖。
呼啸的山风在耳边回荡,将他的长发吹得飞扬,体内坎水真气时刻准备着防止预判失误,他就这般直接冲天而降,仿若仙人临尘。
靠近地面时陈北陌在空中猛然翻身一转,借用一缕坎水真气踏空卸力,轻松的落在地上转了一圈散去周身沉力。
“果然和我估算的不错,这悬崖只有三十余丈不算太高,若要走路只怕要走到天黑了。
”
“嗡~”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锐利的剑气如清风徐来直刺向他。
陈北陌想都不想把油纸伞一转,坎水真气运出,油纸伞柄传出庞然巨力震退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剑。
“好内力!好轻功!这等实力只怕是当今武林中的绝世天才吧。”
身后传来一道老者的声音,陈北陌转身看去,是个身穿道袍的白须老者,看着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可脸上红润饱满丝毫没有寻常老人的皱纹。
此刻这人正一手持剑一手捋动长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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