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你要猪粪水干啥?”牛成顿时吃了一惊。
“保密!赶紧去办吧。”
“哎……”牛成狐疑地打量了王贺弟好一会,想问点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领着几个兄弟回家去了。
……
半小时后。
五桶满满的猪粪水摆在了王贺弟面前,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行了,你们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王贺弟低头在猪粪水旁闻了闻,满意地挥挥手。
牛成用惊惧的眼神望着王贺弟,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什么,旁边的兄弟悄悄扯了他一下衣服,几个人慌慌张张地告辞离开了。
“大哥,我觉得这个王总有点古怪,似乎脑子不太正常。”
“闭嘴!无论如何,他都是我们的恩人。”
……
悬崖边上。
只剩下王贺弟独自一人。
他捏住鼻子,拿起水瓢,舀了一瓢猪粪水,从最上面一层烂果上淋了下去。
粪水逐层往下浸。
速度很快。
等五桶水全部淋完,装烂果的纸箱已经全都湿漉漉的,如果用显微镜检查,会发现数不清的大肠杆菌正在鲜嫩的果肉里面欢快滋生。
像这种散发出猪粪味的芒果,瓦剌人会吃吗?
王贺弟认为会的。
还是那句话,在绝对的生存需求面前,卫生、异味等等这些东西,都是浮云。
甚至,瓦剌人可能连洗都懒得洗,最多削去腐烂果肉,剩下的直接剥皮就吃。
因为水太金贵了,不舍得用来洗水果。
“嘿嘿……”
“嘿嘿嘿…….”
王贺弟得意地笑了,为自己天才般的脑洞而深感自豪。
他的笑声在空旷无人的悬崖上方来回盘旋。
呃…有点瘆人。
“老板,你在笑啥?”
一个弱弱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王贺弟回头一看,发现许婉那张俏脸正紧张地打量他,以及他手里的粪瓢。
此时。
粪瓢的边缘正往下滴着浑浊的液体。
许婉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正在发作的精神病人。
“我……”
王贺弟突然发现,竟然无法为自己的行为作出合理解释。
夜晚一个人,站在山上,用猪粪水淋烂芒果,这行为怎么洗白啊?
太难了!
“你花200万,就是为了享受这种快感?”许婉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这两天她偷偷地在网上搜索心理学的资料,感觉自己老板的症状跟一种叫“破坏狂症候群”的心理疾病很像。
简单地说,就是当看到一个美好的事物被摧毁时,患者心里会产生莫名而强烈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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