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就是母老虎,即使双手被制住,可那张利口同样充满了威胁,那“嗷嗷”闷吼撕咬的模样,简直令人发指,汗毛倒竖。
面对这样一直发疯的母老虎,才刚刚现身出来的孟大少,心里简直像日了狗一样的想骂人,这特么算什么玩意!老子都现出真身了,你却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又是打又是咬的,完全不给个开口的机会。最主要的是,这样磨来磨去的很容易擦枪走火好不好?老子也是个正常男人啊!
孟大少很难受,无论是心里还是肉体,都别扭至极,他可从来不是一个甘心被动的小受,似这样被一个女人收拾折磨,他可没有一点享受下去的念头,反而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耻辱和挑衅。
“马德!还没完没了了,给老子停下!”
怒吼声充斥着磅礴的法力,宛如惊雷云集九天直压而下,饶是癫狂者,亦无法抗拒,这就是境界的压制力量,几如皇天之于大地,狮子之于羔羊,这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种本能,不为意志转移。
这一刻,所有的癫狂都戛然而止,只剩下一阵急促的呼呼喘息,和一具瘦弱身躯还依旧紧紧得贴在孟少的身上瑟瑟颤抖不止。
静止
就如同钟表被突然按住了指针,整个房间里顿时陷入到一片诡异的沉寂之中,翻转、紧刹车般的感觉直可以令人感到胸膛气闷血液倒流。
当然,在场的两位当事人却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感受,孟少只是发泄似的吼了一嗓子,吼过了也就完了,结果就只是心头多少痛快了一些而已。
相比之下,对面请慕容的情况就要复杂太多了,脸上的表情更是从一开始的怔然麻木,继而化为愤怒,而紧接着又猛地显出了震惊和难以压制几欲化为实质喷涌而出的狂喜,再接下来,那如花般刚刚绽放开的喜悦又开始迅速的枯萎下去,取代的就只剩下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
“是你!”
她的声音在剧烈的颤抖,眼睛瞪大到一种恐怖的极致,仿佛想努力去分辨出些什么,以抹平自己胸中那股涌动的狂躁。
“是我!”,孟天河很认真的一直一句回应着:“我回来了”
本来还想继续多解释几句,可是此刻他发现那都已经用不着了,因为对方已经在第一时间就晕倒在了自己的怀里,昏了过去。
感受着此刻的温香满怀,孟少的心里却只感到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他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绝不会容忍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沦落到如此凄惨境地。
事实上他也用不着仔细去分析究竟,这明摆着的,一切的祸源都只有可能是那些该死的魔族。
顺手抱起昏迷的请慕容,就如同抱着一只睡熟了的小猫,随即将之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目光在那熟悉的清秀脸孔上游移了一下,随即探出手按在了请慕容的手腕上,法力缓缓探入,顺着静脉渐渐深入的同时,也仔细观察着其体内的情况。
结果令他有些意外,原以为对方被禁制锁在这里,即便是没有遭受多少折磨,也定会因为长期无法得到天地灵气的滋养而导身体虚弱,进而令静脉退化。而现实却恰恰相反。不仅对方的肉身更是完好无损,经脉依旧坚韧强健,一切看起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可这反倒让孟天河感到怪异起来,打死他也不相信魔族会善待俘虏,除非是另有隐情。
事实正是如此,就如同他所猜测的那样,外在的完好并不代表就没有问题,事实上,他已经感受到了对方内体的怪异,本该被束缚在经脉当中的真元,此刻却如同雾气一般散乱得到处都是,这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修炼者所该有的现象,除非寿元将尽,经脉枯萎,否则绝对不会出现。
如此他的眉头不仅又锁紧了几分,随即顺着对方的经脉继续深入,直奔紫府。
正如想象的那样,对方的紫府就如同是一座没有门窗的房子,根本没有任何阻拦,变轻易得渗入了进去,这也从侧面解释了,方才对方攻击他时为何会完全不动用法力,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有办法调用体内的法力。
此刻即便他还没有仔细看,但也能够料想到,对方的神魂一定是被魔族动了手脚,乃至于连紫府都失去了控制,可以任由来去。从某种角度上讲,这具身体除了强健一些之外,其实对于它的主人而言与普通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它已经完全失控。
眼见得往日的友人沦落至此,孟天河是真得愤怒到了极致,恨不得立刻逮住个魔头扒皮抽筋来泄恨,但理智又让他压覆住心头高涨的怒火,强自控制着乱抖的身躯,继续朝着紫府的中心深入探寻过去,他需要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魔族对这具身体做了什么,又究竟又什么目的。
越是深入,孟天河所能感受到的情况就越是糟糕,几乎与紫府外的元力一样,本该聚为一团的魂力也已经化为了丝丝缕缕的絮状物,宛如浓雾般飘荡在漆黑的紫府当中,更似乎一种森冷的邪气,令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森冷感觉。
稍稍稳了稳心神,孟天河继续仔细得向内探索,心中却在默默祈祷,希望那能够保住情慕容精神不灭的核心神魂千万不要太虚弱,让他还可以想办法解救。
可当他费力半天力气终于找到那神魂核心后,得到的结果却并不算太好,尽管这团魂核还依旧紧实,并没有继续雾化的迹象,可个头却小的可怜,只剩下了一点点而已,而且魂光暗淡,似乎距离油尽灯枯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然而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更加重要的是,在魂核的周围包围着一圈猩红的光晕,就如同是一道血色的枷锁般牢牢地将之绑缚住使其无法行传,更不能动弹分毫。
至此,谜题终于揭开了,病根就在这道血色光晕上。很明显,这是魔族所施展的一种锁魂禁咒。而据之前的观察来看,此道禁咒的作用不仅只是禁锢这么简单,应该还具有其他的一些特殊的作用,比如雾化神魂等等。
虽然对于禁咒有所了解,可孟天河却并不精通,所以,尽管心中焦急,孟天河还是不敢轻易尝试去破解,毕竟人命关天,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友人,更需要谨慎处理才行。
索性此时没有人打扰,他还有时间可以去研究,寻找一个最为稳妥的办法来解除这道禁咒。如此,他便缓缓得小心退了出来,准备先去找魁那老东西打听一下。
可他才刚睁开双眼,却立刻发现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正在灼灼得盯着自己。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吓得他突得打了个哆嗦,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有些结巴得惊呼道:“你醒了!”
看着他的那双眼睛的主人自然就是情慕容,此刻被他惊呼追问,却只是微微得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恬淡,如同是被阳光铺满的草原般柔美安详。
这幅模样很美,却也让孟天河有些惊讶,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对方,那个印象里英姿飒爽,如同男子般阳刚豪爽的女子,此刻却如同换了一个人般让人难以相认。
惊诧间,对方却已经开口:“醒了,当你进入我紫府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话语如同春天的风般轻柔,带着一丝甘甜。
然而孟天河此刻却无心去品味这些,他更加关心的是对方落到这步田地的具体因由,可当他正准备探问的时候,却冷不丁被对方一把抱住了脖子,顿时,就像是被天雷击中了一样,他的整个身子立刻僵硬在了原地,口中再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不要说话,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声音依旧轻柔,不同的是又多了一丝温热的湿润,泪水从对方柔嫩的脸庞上流下,滴在他的颈间,然后化作一股热流迅速的化开,迅速得传遍他的全身。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要细微的呼吸和两具紧紧拥抱1在一起的身2体,如此良久良久,宛如是过了一个世纪,终于,那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才将孟天河从那遥远的云端重又拉了回来。
“你都已经看到了对吗?”
此时的请慕容已经松开了手臂,重又恢复到方才的坐姿,却依旧满脸温柔得看着他的眼睛,仿佛是在看着一件什么艺术品。
此情此景让人有些尴尬,孟大少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深深得点了点头,道:“情况有点糟糕,这种禁咒我没遇到过,保险起见,还需要一些时间仔细研究了才好为你解开,你先跟我说说这具体是怎么回事”
说道这,他忽然感到这么直白的说有些不妥,于是连忙解释:“呃,你放心,我肯定能解开,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然而解释的话却又说不下去了,因为对方的一根手指已经挡在了他的嘴上,而它的主人看向他的目光里却又多出了一股妖异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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