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乐滋滋去放炮。
——
开学后的一周,钱就打过来了。
银行自动换成人民币给时寻结算,整整三万五千块人民币。
时寻取了一万,作为下部片子的经费。
啧,头一回揣着如此巨款,左右有哼哈二将护卫着,走路上手都抖。
没办法,这年头治安太差。
坏人太,不然怎么能严打呢。
总算进了学校,时寻直奔郑栋天办公室。
老头办公室有保险柜,钱放这儿安全。
时寻上次也是这么干的。
用的时候就来拿。
否则,老去银行取,被歹人盯上的风险太大。
他一来放钱,郑栋天也明白什么事。
“又准备拍片了?”
“是的,老师。”
“这次是什么故事?”
“还是短片,跟上次的差不多,犯罪类型。”
“不过,这次着力点在叙述人性。”
时寻这么一说,勾起了郑栋天的兴趣。
“说来听听。”
吧啦吧啦。
愉快的交谈,半个小时后,时寻扬长而去。
出门碰到了王晓率,这货也神头鬼脸的拿着个小黑包。
“哟,这么巧。”
王晓率看得出来心情不错,笑道:“我也来老师这儿放点钱。”
他还是跟父母开口了,一通忽悠,搞来了八千块拍片经费。
他家里底子还是比较厚的,母亲是重点工程的科研人员。
父亲则是演员。
——
郑栋天正沉浸时寻给他说的故事余韵当中。
艺术家就这样。
感受力非比寻常,有时候共情的时间也容易长点。
听见有人敲门,进来的是王晓率。
“老师,我放点钱在你这。”
“你也放钱啊。”
“这么多?怎么不存存折。”
“我想拍个片子,这是经费,放您这儿用起来方便点。。”
王晓率有些拘谨的道。
“哦,什么故事啊。”
有时寻的例子,现在对于学生想拍短片,郑栋天倒也不会完全持反对立场了。
王晓率也说了一通,不过他这个人口才一般。
写的故事,或许这个时候,水平还差点火候,总之奇奇怪怪。
乍一听,好像还凑合。
一只鹅引发的惨案。
然后是听不懂。
再然后,啥玩意?
尤其是才听完时寻说的故事。
两相对比,观感真的很强烈。
听了十分钟,郑栋天终于忍不住打断了。
“行了行了。”
“你还是先把钱存到银行去吧。”
“为什么啊?”王晓率有些不懂。
“你这剧本有问题,故事连我都听不懂,乱的吓人,逻辑都不通。”
“可我这是文艺片啊。”
“文艺片就可以让别人看不懂吗?”
“而且,我都说了,我都看不懂,全国估计也没多少人能看的懂。”
两人争执了一会儿。
王晓率固执的选择坚持。
他心里觉得老师多少有些针对自己。
怎么面对时寻就大开绿灯,面对自己却这么瞧不上。
自己的故事,怎么就有问题了?
短短十多分钟剧情里,他不知道致敬了多少影史经典。
一般人这辈子有没有看到那么多电影都不一定。
而看不懂,也只是他故意营造的手法。
他是有深意在的。
为的是让人用心思考,用心解读。
为此他还特地在剧情里穿插了很多隐喻。
多有内涵啊。
固执的放下钱,心里揣着‘等着,等拍出来,老师你就知道了’的念头,出门。
郑栋天也无奈,这孩子明显是有点自嗨上头。
一个清醒的人很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尤其是这个装睡的人,还没意识到什么是清醒。
他也懒得说。
拍吧拍吧,这性子,撞个南墙,长长教训也是好事。
否则,毕业了,在国营制片厂那样的环境也不好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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