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止从北恒的地牢出来后,面色微白。
脚步沉重,面无表情向着前面走去。
“主帅。”
凤止转头淡淡看着田珉。
“何事”
田珉负着手,看着失魂落魄的凤止,眼中划过一丝难以察觉关心,“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
凤止眉头轻皱成一个川,眸光微闪,神色依旧淡漠,道:“我能有什么事我不过是在想那人是谁罢了,能忽悠各国抵抗凤元,消耗我国实力,看来背后之人所图不小。”
“那卫姓男子确实厉害,如果中途没有发生这么多事,能招纳此人为国效力,于国应是一大幸事。”
田珉等抒发完自己的爱才之意后,转头看凤止时,原地早就没有她的身影。
等他反应过来,才知道凤元悄无声息转移了话题。而现在连人都走了。
田珉猜想,那个卫姓男子与凤止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且不论交情有多深,但二人至少认识。
不过,田珉也没有多想,故而此事也只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北恒灭了,东芜亡国,但余下的隐患还不少。虽然两国残余势力暂时屈服于凤元铁骑的威力下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却不能保证待他们实力增长后还能夹着尾巴做人。
所以凤止留下田珉处理这些问题,而她则是带着有遗愿的将士的骨灰返回凤元。
北境,大漠孤烟,黄沙漫天。
凤止将最后一捧骨灰放入坟冢,擂鼓声响,全军上下开始吟唱着专属的祭祀战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肃穆,敬。”
长枪和战矛杵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高亢的节奏律动仿佛在为逝去的英雄送别和哀恸。
凤止看着成片的孤坟被黄沙掩埋,脸上无悲无喜,不过眼底却流转淡淡的哀伤和悲悯。
凤元的战士,我虽不能把尔等全部带回故乡,但我们会永远铭记尔等功勋,凤元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尔等的家。
皇城。
顾家夫妇与往常一般,辰时起身,一人在院中习武,一人带着丫鬟仆从布置院子。
因为他们听说前线打了胜仗,东芜和北恒都已经成了凤元领土,大军在数日前便班师回朝,想来他家三儿也要回来了。
顾景行出去三年多,至今为止仅仅三封家书,一边感慨万千,一边为他提心吊胆。
总之,一边骂着顾景行不孝和混账,一面为他感到骄傲。
“夫君,我这身装扮如何?”顾母提着裙摆在顾父面前转了一圈,对着顾父眉目流转,抿嘴一笑。
大红色袄裙将顾母衬得美艳动人,与平日的温婉截然不同。许是保养得好,四十几岁的年龄看起来不过也就二十多岁,正值其容貌最甚时期。
顾父当即面色一黑,怒瞪道:“一把年纪穿得像小姑娘一样,像什么话?回去换一件,我看你那件青色大袄不错。”
顾母不乐意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要回来了,自己穿好看点怎么了?
居然还敢说自己一大把年纪,这顾老头怕是要翻天
顾母哼了一声,提着裙摆便错身离开,期间没有给顾父一个眼神。
二人接到消息,大军在今日便要抵达皇城,两天前就让人预定了最好的观看地点。
皇城中人声鼎沸,街道两旁的茶楼饭馆更是供不应求。
虽然每次迎接的都是凯旋归来的大军,但这次的阵容却空前的盛大。
连续将两个国家攻下,这等盛世千年难遇,皇城百姓怎能错过瞻仰凤元战神的英姿的机会。
“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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