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属下离开,赞婆叹了口气,让他的这些手下打仗可以,但动脑子……属实强人所难了。
……
新罗使团所在官舍。
副使金良图有些失望地归来,早已等候的正使金钦纯见状,忙问道:“唐人又没同意?”
金良图摇了摇头:“今日,典客令和两个典客丞俱不在官署,听寺中胥吏说,三人去蓬莱宫奏事,今日是肯定不会回来了。”
金钦纯见状焦急起来:“这一天拖一天,会不会是唐人有所察觉了?”
“应不至于吧?我等做的甚是隐秘,”金良图也拿不定主意。
“后日是人日,明日我与你一同去典客署,务必要让唐人放行。”金钦纯说着说着忍不住抱怨道,“都说大唐是礼仪之邦,可不许外臣奔丧守孝,算哪门子的礼仪之邦!”
倒是金良图虽也附和金钦纯的抱怨,只是表情倒有几分尴尬——毕竟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自己清楚。
两人抱怨了几声,忽听下属来报,说是典客丞杜行频来了。
金钦纯闻言一喜,他看了金良图一眼,说道:“唐人终究不敢得罪我们新罗人,杜行频此来必定是来送通行文书的。你此去,务必抓紧时间!早一日抵达新罗,大王就能早一日做出决策!”
“是!”金良图满怀期待。
这两日被拖延在长安走不得,每日担惊受怕的日子他的确过够了。
随后,金钦纯一脸得意地带着金良图去见了杜行频。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杜公来了……因使团中事,劳得杜公亲来一趟,实在是惭愧。”
寒暄之后,金钦纯却注意到杜行频面容严肃,与此前相见之时截然不同。
但他只当是杜行频要送别奔丧的金良图才故意如此。
只见杜行频问道:“阁下知道我为何而来?”
“当然!”金钦纯立刻答道,肯定是为了放金良图归国啊!
“这么说,阁下亦是知情?”
“这是当然……”金钦纯觉得杜行频说的是废话,又问道,“文书杜公可带来了?”
“此事阁下都知晓?”自进门以来,杜行频首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金钦纯则自信地说道:“这一回是猜的,不过看杜公神情,我是猜对了?多谢杜公相助!”
“不,不,是我该多谢阁下相助才是。”杜行频高兴地看着金钦纯,取出了公文,却并未交给伸出双手的金钦纯,而是宣布道,“新罗副使金良图涉嫌谋害江王,已有人证,我此番来,便是奉命送金良图往详刑寺一行,接受调查!”
“另外,阁下方才曾言知晓此事,还请阁下也往详刑寺一行!”
金钦纯伸出去的双手僵在了原地。
他人也愣住了——发生什么事了?
回过神来,他本能地嚷道,“我是新罗角干,你们不能抓我!”
新罗官职分为十七等,角干为第一等。
随后,他才意识到新罗的官可压不住唐人,立马放低了姿态,为自己辩解道:“杜公误会了,我原本所说的,一直都是金良图回国奔丧一事,至于他涉嫌谋害江王,我实在不知啊!”
金良图在新罗国内的官职为第四等的波珍湌,他卖起来毫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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