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冷笑,心说:赵老爷还是我的女婿呢!
谢玉琢和白薇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们要不顾代价和她计较到底,打断她的手泄恨,谢玉琢更不会放过你们。一个学玉雕的,就是靠手吃饭,这样等于毁了她。”顾时安看见刘娟将刘郎中请来,他站起身告辞,对刘琦说道:“你好好养伤,我就不叨扰你们。至于我说的话,你们好好想一想。”
冯氏早就想好了,叫刘娟吹吹枕边风,请赵老爷收拾白家,让他们一家子在清水镇活不下去!
刘琦一直沉默,盯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娟将郎中请进来。
“伤得很严重,你是咋弄的?中指骨头断裂,手筋也断掉,你这手指估计得残废了。”
刘郎中看一眼血肉模糊的手,将他的伤口清理干净,续骨,上药。
刘琦眼睛通红,充满恨意。
想到顾时安的话,刘琦眼底露出凶光。
毁了她,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怒火烧红了冯氏的眼睛,白薇那贱人废了刘琦的手!
刘娟将刘郎中送走,她进屋,就被冯氏拉着手哭,“娟儿啊,你弟的手被白薇废了。你和赵老爷说,让他找人打断白孟和白离的手脚,把他们一家子赶出清水镇。白薇这不要脸的下贱货,她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就把她卖到窑子里去,让男人弄死她。”
冯氏心里恨啊,恨不得白薇去死,又不想她死的太便宜!
刘琦听说找赵老爷帮忙,他醒过神来,连忙阻止。
“娘,别去找姐夫,这点小事找他帮忙,会让他心烦。等姐进了赵家,再让姐夫找白家算账。”
都说喜欢嫖的人,也就免不了去赌。
赵老爷喜欢女人,尤其爱年轻水嫩又漂亮的女人。可他偏偏不爱赌,甚至说得上厌恶。
如果赵老爷知道前因后果,是他设圈套引白离去赌,被白薇找麻烦,就怕不肯帮忙,还会厌烦刘娟。
冯氏拉着脸不肯罢休!
刘琦问刘娟,“你知道赵老爷找人雕玉观音的事儿吗?”
刘娟点了点头,“老夫人信佛,她八十大寿,赵老爷特地买一块玉料请人雕佛像。之前一直没有找到中意的人,前不久说是相中一个玉匠,手艺很不错,好像是姓谢。”
刘琦确定有这回事,心里有了主意,随口问:“姐,赵老爷啥时候接你去镇上?”
“就这个月。”
刘娟脸上露出甜蜜的笑,赵老爷打算在老夫人寿辰前,接她进赵家的门。
她劝冯氏,“娘,你先忍着别去白家闹,让赵老爷对我不满。等我进了赵家的门,一定给弟弟报仇。”
有了准信儿,冯氏喜不自禁,“我知道轻重!”
就让白薇再多活几天!
刘家在村边上,村里的菜地大多在刘家门前那一片。
白家有一亩地就在这儿。
白薇教白启复编草鞋后,她就背着竹篓出门,蹲在菜地里剥烂菜叶,捡回去喂她买来的两只母鸡。
江氏不舍得杀了吃,打算养着下蛋。
远远地看见顾时安从刘家出来,她红唇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确定是顾时安故意利用刘琦对付白离。
她打伤刘琦,这么好的机会,顾时安又怎么会放过呢?
果然,接下来两天,她看见刘琦在谢氏玉器铺子门口徘徊。像是在观察什么,之后再未出现过。
白薇并不在意,沉心雕刻玉观音,不轻易走出铺子。
赵老夫人寿辰前几天,白薇总算将玉观音雕刻出来,只差最后抛光一道工序。
一般抛光有专门的抛光师,不过白薇喜欢自己亲力亲为,她的作品都是自己抛光。
她拿着玉观音放在干葫芦制成的砣具和极细腻的解玉砂浆对玉器抛光上亮。
谢玉琢哼着小曲儿推门进来,看见白薇将玉观音抛光,惊喜地问道:“已经雕刻好了?”
他激动的凑到玉观音跟前细细端详,观音大士静静站立在莲花台上,神态宁静安详,神圣庄严。左手持玉净瓶,右手持柳枝,似有点点水珠滚滚而下,透着无量慈悲。
宽袍大袖,衣纹从宽到狭窄,以致逐渐消失。自然,潇洒,无拘无束,颇有种仙风道骨之感,随风飘摇。
每一处的纹理都雕刻得十分精细,线条流畅,层次分明,节奏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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