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说,将米袋放在她脚边,去租一辆牛车。
白薇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吃力的将米袋提着放在牛车上。
“走吧,我们去木匠铺子。”白薇准备给白老爹买一些工具,让他编草鞋卖。
她对白老爹的情况了解一些,手使不上大力气,用力会微微发抖。这种情况,应该能编草鞋。
白老爹不能挣钱,家里的重担压在孩子肩膀上,心里不好受,过得太痛苦压抑。
白薇给他找一份活干,钱多钱少无所谓,只要他能为家里出一份力,就不会觉得自己是累赘,是个废物,能够解开心结,日子能够过得轻松。
草鞋耙、草鞋扒、草鞋捶、草鞋扛等工具买齐,白薇搁在牛车上,又跑开了。
沈遇盯着牛车上的编草鞋的工具,抬头望着她跑远的身影,幽邃深暗的眸子闪过思虑,她似乎与白孟口中的白薇不同。
娇气却不失坚韧,有主见又不缺能力。
在白孟眼中,她是被护在羽翼下的菟丝花,经受不起风吹雨打。
“你还没有吃中饭,饿了吧?这家烤鸭特别好吃,皮又酥又脆,吃半只也不过瘾。”白薇将切成块的烤鸭递给沈遇,爬上牛车,然后摸出一盒药膏,将他的手指拉过来,上面布满道道伤痕,“你别动,我给你擦药。”
沈遇手指缩了一下,她拽地太紧,没有收回来。
“这一刻,你忘了我是我女人,将我当做郎中!”白薇将他的手指握紧几分,拉到面前,“我病了,也是男郎中给看的,如果因为男女大防,我不得病死了?”
她不爱记仇,之前被沈遇呵斥警告过,心里不痛快,转头就忘了。
沈遇因为帮她干活,伤着手,心里更愧疚不已,特地买药膏给他上药。
沈遇薄唇紧抿,被她捏在手心的手指,火烧火燎。
她低头认真上药,似乎怕他疼,一边轻轻涂抹,一边吹着气,似一缕清风拂过,手指微微发痒,那股痒意直蔓延进心底。这怪异的情绪,令他无所适从。
沈遇猛地将手指收回来。
“我自己来。”
一开口,方才发现嗓音沙哑,干渴不已。
白薇看了他一眼,将药膏拍在他腿上。
沈遇几乎要跳起来,看着她生气了,脚到底没有移动,挖着药膏擦拭。
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他若是不涂药,浪费她一片心意,会更生气的吧?
白薇见他老老实实擦药,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大包小包回村,还租了牛车,可惊着乡邻,盯着他们的眼神,多了一些别的意味。
白薇一点不在意,还没有进院子,她就喊了,“娘,我和沈大哥回来了!”
江氏听到动静,连忙从厨房里跑出来,看见白薇和沈遇手里提满东西,她瞪了白薇一眼,将东西接过来,低声说道:“你咋能让阿遇破费呢?”
沈遇道:“这是白薇挣的银子买的。”
江氏见沈遇帮白薇说话,脸上堆满了笑,“你俩是夫妻,咋还分你我呢?”
白薇:“……”这是亲娘!
江氏招呼着两人进屋,“你们来得巧,马上开饭,快洗手去吃饭。”
白薇将工具放在院子里,沈遇扛着米面去厨房。
两人一同去堂屋,白启复、白孟、白离都在。
沈遇和白薇各坐一条凳子,她见江氏端着窝窝头进来,对白启复道:“爹,我听说编草鞋能挣不少钱,给您买了工具,你明儿去弄些稻秆回来,就可以编草鞋了。”
白启复愣住,摇头,“我不会编。”
这种手艺活,寻常不外传。
“我会啊。等下吃完饭,我教您,很简单的!”白薇和老爷子住在乡下,老爷子喜欢穿草鞋去钓鱼,他觉得草鞋轻便,很舒服。白薇闲着无聊的时候,跟老爷子学过,给他编过好几双。
白启复眼睛一亮,连说几个好。身上那种颓丧的气息,似乎也随着他脸上的笑容消散。
白薇愉悦的勾起嘴角,他们一家会越过越好的!
白离冷笑一声,“你咋会编鞋?”
白薇不搭理白离,拿着一个窝窝头,问白孟,“大哥,顾时安将银子还给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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